办事的时候,这已经到了开始奋斗的时候了。”
严世蕃不耐烦的说:“你要真是缺钱,我借给你!这么着急的催命干什么!”
白榆答道:“这不是缺钱不缺钱的事情,主要是在下为帝君献礼的心情比较迫切。”
严世蕃忍无可忍的吼道:“我这个要从工程里捞十万两的都不急,你比我还着急,这不是皇...那啥不急太监急么?”
白榆小心翼翼的更正道:“不是十万两,应该是九万两。”
昨晚喝大的严世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说:“什么只有九万两,那少的一万两去哪了?”
随即严世蕃才明白过来,笑骂道:“你这意思是,你要捞一万两,剩下九万才是我的?
撑不死你!你长这么大,见过一万两是多少吗?”
这时候,罗龙文走了进来,把严世蕃叫到了偏厅去,仔细汇报事情。
又过了一刻时间,严世蕃才回到白榆面前,出其不意的指着白榆喝道:“你又背着我搞事!”
白榆假装疑惑的问道:“在下搞的事多了,小阁老说的是哪件?”
严世蕃问道:“别装傻,锦衣卫那边怎么回事?怎么不跟我禀报!”
白榆无奈的说:“锦衣卫的事情,从来与严党没多大干系吧?”
要是权倾朝野的严党还敢渗透锦衣卫,早就被嘉靖皇帝斩掉狗头了。
严世蕃冷哼道:“怎么就没干系了?这次连家父这样的堂堂首辅都被你利用了一次,难道我们严党就不能落点好处?”
白榆无奈的说:“小阁老还想要什么好处?”
严世蕃便道:“明人不说暗话,据我猜测,这个叫钱威的指挥佥事,是不是要发达了?”
白榆如实答道:“如果张老指挥继续留任,钱威在锦衣卫体系内的地位必定快速蹿升。”
严世蕃看着外面蓝天,悠悠的说:“张爵这种老藩邸,我们严党不敢接触。
但你能不能把钱威介绍给我,私下里亲近亲近啊?”
白榆吓了一跳,没想到严世蕃居然打这个主意,连忙劝道:“小阁老说笑了,万万不可!
去年年底陆炳为何被帝君冷落,就是因为他和文官大臣走得太近,尤其是和徐阶完全成了利益共同体。
去年徐阶在三大殿工程上未能尽称帝心,除了我们阻击原因之外,也有一定缘故是帝君因为陆炳参与其中,产生了些许芥蒂。
这样的前车之鉴,以小阁老的精明,难道视而不见乎?
锦衣卫的核心权力归根结底只能属于帝君,小阁老万万不要想着插手和操纵啊。”
白榆的劝告真是发自内心,苦口婆心,但严世蕃却很荡漾的“嘿嘿嘿嘿”笑了几声。
这让白榆很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小阁老何故发笑?”
不知道严世蕃是不是酒劲还没彻底过去,笑得更癫了,口中仿佛是喃喃自语道:
“我当然知道,锦衣卫核心权力独属于皇帝。但你不觉得,越是这样,触碰这种权力越惊险刺激吗?”
白榆:“......”
这是什么见鬼的心态?怎么严世蕃这模样,有点像是作死边缘找刺激的瘾君子?
政治博弈也能成瘾吗?普通的政治权力博弈已经满足不了严世蕃的瘾头了,就想找点更刺激的方式?
要是历史上的严世蕃再多活几年,是不是还想着玩一下更刺激的造反游戏?
反正他白榆理解不了这么高深的境界,他也就是刚擦了一下政治权力的边而已。
白榆没法接话,就看向罗龙文,以眼神示意,老罗你倒是劝劝小阁老别这么作死啊。
暂时好好的活着,安安稳稳送他白榆今年中举人、明年中进士不好吗?
罗龙文更懂严世蕃,所以也不知咋劝,小阁老这个心态属实不可控。
白榆叹口气说:“小阁老啊,别去触碰锦衣卫这个皇帝禁脔了,咱们找点更有意思的事......”
正当这时候,忽然有个家丁从白家过来,对白榆禀报道:“大爷先回去吧!有个任命送到家了!”
白榆一头雾水,疑惑的问:“我能有什么任命?”
那家丁答话道:“让你回锦衣卫任职,继续替父代役百户,职务提督街道房!”
白榆懵逼了,这个堪比精神病病历的任命到底是什么鬼?
简直不知所谓,从何说起啊?
到底是哪个大佬发神经,搞出这么一道任命?
严世蕃跳了起来,对白榆喝道:“无耻之徒!你劝我不要触碰锦衣卫,你自己却以身入局!”
白榆只觉得心累,这个维度的时空还是毁灭吧!
半月之内,先被奸臣严嵩说“有伤天和”,又被大太监说“没人性”,今天又被恶名昭彰的严世蕃说“无耻”。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造了多大反人类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