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她的颈窝,“这料子薄得像蝉翼,划破了可补不好。”
费露浓拾起一条银线绣的修身裙往姐妹俩身上盖,银线顺着费雪蕾的腰线缠到张雯玉的臀峰,在两人交叠的地方绕成个同心结。“该让朱妹妹来量尺寸,”她的脚尖隔着绸料蹭过费雪蕾的裙边,“她的乱针绣,定能把这曲线绣得活灵活现。”
竹帘又被风吹起,这次带着一阵石榴花香。三人的修身绸裙在风里贴得更紧,身形轮廓愈发清晰,像三幅被丝绸裹住的雅致画卷。晾衣绳上的绸缎被吹得猎猎作响,混着她们的轻笑声,像首没谱的江南小曲,在晨光里荡出轻快的涟漪。
当远处传来鬼子六的脚步声时,费露浓迅速将一条云锦大氅往三人身上一裹。金线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只露出三条穿着修身绸裙的玉腿交缠在一起,脚踝处的红痕像系着的同心结。“六爷来得正好,”费雪蕾的声音从云锦后传来,带着丝绸摩擦的轻响,“新做的裙子,您瞧瞧合不合身?”
脚步声在竹帘外停住,鬼子六的声音带着笑意:“单听这声儿,就知道比海疆图还动人。”云锦下的三人相视而笑,修身绸裙下的衣角互相蹭着,像三颗裹在丝绸里的珍宝,透着江南的温婉与灵动。风穿过紫藤架,将她们的笑声送出去,混着丝绸的柔滑,在经略府的内院里织出一片静谧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