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子朝你那破洞里搂火,子弹可不长眼!你再想出来求饶就晚了!”
“现在,老子就问你几个话!你老实答了,我张彪说话算话,吐口唾沫是个钉,绝不难为你!”
“咱们都是钻山林的苦哈哈,刀口舔血混口饭吃,谁也不想把事情做绝!我们人多枪多,但也不是不讲理,就图个明白!”
他一边喊着,一边缓步朝那条宽裂缝走去,似乎已经认定人藏在那里,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
后背几乎完全暴露给林阳藏身的窄缝。
裂缝阴影中的林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残酷的弧度。
张彪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这伙人身上那股子掩饰不住的戾气,贪婪,还有他们手中紧握的,随时准备击发的武器,以及追来时那凶狠的咒骂,都说明了他们真正的目的——
灭口夺宝!
现在示弱,不过是骗人露头的把戏。
他缓缓地,无声地调整着八一杠的角度。
枪口如同毒蛇的信子,在阴影中悄然锁定了背对着他,正全神贯注盯着宽裂缝的张彪那毫无防备的后心。
手指稳稳地搭在了冰凉光滑的扳机上。
呼吸放缓,心跳平稳。
就在张彪手下那十几双眼睛,包括张彪自己,都死死盯着那条宽裂缝,神经绷到最紧,枪口对着黑暗,等待着里面可能出现的回应或动静的刹那——
空气,仿佛凝固了!
连猎犬的狂吠都暂时停歇,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砰!砰!砰!砰!砰……
八一杠那独特而沉闷的连射声,如同死神的丧钟,猛然从他们身后那条不起眼的窄缝中炸响。
枪口喷吐的火舌在阴暗的山坳里显得格外刺眼!
灼热的弹头撕裂冰冷的空气,带着林阳积蓄已久的冰冷杀意,精准地扑向那十几个毫无防备,如同活靶子般的身影。
密集的枪声在山坳里戛然而止,只留下令人耳鸣的死寂和浓烈呛人的硝烟味,混合着新鲜血液的腥甜气息。
洁白的雪地上,刚才还凶神恶煞,叫嚣着要杀人的十几条汉子,此刻如同被镰刀割倒的麦子,横七竖八地倒了一片。
凄厉的惨嚎声瞬间爆发出来,撕心裂肺,盖过了山风的呜咽,在山谷间回荡,令人头皮发麻。
“我的腿!啊——碎了!骨头碎了!”
一个汉子抱着自己大腿根部的血洞,疼得满地打滚,鲜血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身下的积雪。
“操!谁……谁他妈打老子黑枪……呃啊……”
另一个抱着膝盖上方血肉模糊的伤口,痛得直抽冷气,脸色煞白。
“彪哥!彪哥!救我!腿……腿断了啊!疼死我了!”
有人向张彪的方向绝望地伸出手。
鲜血如同泼洒的颜料,迅速在洁白的雪地上洇开大片大片刺目的猩红,冒着丝丝热气。
林阳的枪法精准得可怕,每一枪都打在膝盖上方一点的大腿根部位置,既彻底废掉了他们的行动能力,又不至于立刻要命。
八一杠那7.62毫米的子弹近距离击中大腿肌肉和骨骼,巨大的动能足以将骨头和肌肉组织搅得一塌糊涂。
创口狰狞外翻,血肉模糊,血流如注,瞬间染红了裤管和雪地。
那领头络腮胡张彪也倒在地上,抱着自己被打穿的右大腿,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痉挛,黄豆大的汗珠混着雪沫和泥土从额头上滚落。
然而,就在这撕心裂肺的剧痛之中,他那双凶悍的眼睛里爆发出毒蛇般的怨毒和狠厉。
求生的本能和亡命徒的凶性压倒了痛苦。
他强忍着几乎昏厥的眩晕和失血的虚弱,左手闪电般摸向腰间插着的五四式“大黑星”。
他知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对方下手如此狠辣果决,枪枪废腿,根本没打算留活口。
这是要赶尽杀绝!
几乎就在张彪摸枪的同一瞬间,另外几个同样凶悍的亡命徒也强忍剧痛,眼神里透着困兽犹斗的疯狂,挣扎着想去抓掉落在身旁雪地里的长枪,手指拼命向冰冷的枪身够去。
“找死!”
裂缝阴影中,林阳的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没有丝毫波动。
在张彪的手刚碰到冰冷枪柄的刹那,林阳的枪口微调,食指沉稳而冷酷地再次扣下扳机。
砰!
“啊——”
一声更加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嚎从张彪口中爆发。
他那只摸枪的左手手腕处,仿佛被无形的巨力瞬间撕裂,炸开。
半只手掌带着淋漓的鲜血和森白的碎骨,像块破布般飞了出去,“啪嗒”一声落在几步远的雪地上。
手指还在神经质地抽搐着。
断腕处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瞬间染红了大片雪地,露出白森森的骨茬和断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