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时，我们才能真正帮到你。”
女娲微微颔首，她那素来清冷的声音里，此刻也多了一份不容置疑的意味：
“况且，我们已经仔细思量过。！”
“这或许不是最好的一条路，但对我们而言，却是最合适，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条路。”
她的话锋微微一转，提出了一个直指问题核心的疑问，让周围的混沌气流都仿佛凝滞了片刻：
“吴天，我且问你！”
“在你看来，以我与西王母的资质根脚，若抛开你所给予的一切外力与机缘，单凭我们自身去求索，最终……！”
“能否有机会证得混元无极大罗金仙之境？”
“这……”吴天听到这话，一时语塞。
他无法说谎，也无法给出违心的答案。
一个尴尬的沉默，在此刻显得格外漫长。
事实就是如此。
西王母与女娲的跟脚在洪荒之中已是顶尖，是先天孕育的神圣。
可是在那早已被他洞悉的所谓“天命”轨迹中，她们的终点清晰可见。
西王母甚至连证道混元的门槛都无法触及，而女娲虽能成圣，却也受制于天道，与真正的混元无极相去甚远。
不仅仅是她们，就连他视作手足的十二祖巫，同样没有这个机会。
他自己之所以能打破这层桎梏，一路走到今天，是凭借了太多难以复制的奇遇与一个无法言说的秘密。
而这些，都不是她们所能拥有的。
吴天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西王母与女娲眼中那最后一丝或许存在的侥幸，也随之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尘埃落定后的释然。
“你不必感到为难，你的反应，已经给了我们答案。”
西王母轻声说道，她的语气里没有失落，反而带着一种早已预料到的平静。
“其实我们心中也早有预感，只是始终存着一丝不甘，所以才一直努力追赶，期盼着能有奇迹发生。”
“然而，无论我们如何闭关，如何感悟大道，那混元无极的境界，对我们来说，始终如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迷雾，遥远且虚无。”
“再这样下去，恐怕也只是白白耗费光阴。”
女娲接过了话语：
“所以，合道，便成了我们唯一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
“在你看来，合道似乎是一种牺牲与委屈。”
“可你是否想过？”
“对于诸天万界那无数在修行路上苦苦挣扎的生灵而言，能够得到一方世界之主的垂青，获得合道的资格。”
“这本身就是他们做梦都求不来的无上机缘！”
西王母的目光明亮地注视着吴天：
“你为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而我们自己也渴望能踏足更高的境界，为了你，也为了我们自身的道途。”
“所以，合道，是我们经过深思熟虑后，心甘情愿做出的决定。”
她们二人异口同声，语气郑重：
“我们意已决。”
“但合道之事，凶险异常，非同寻常，还需你亲自出手相助，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听完她们这番坦诚而决绝的剖白，吴天心中最后那点想要劝说的念头也彻底消散了。
他明白了。
她们并非被情感左右。
而是真正看清了前路，权衡了所有利弊，做出了对她们自己，也是对他们彼此之间未来最有利的决定。
她们说得没错。
如果不合道，她们或许将永远停留在当前的境界。
而合道，在有他护法的前提下，已经是风险最低、收益最高的晋升方式。
想通了这一层。
吴天脸上的神情也由复杂转为释然，他看着她们，郑重地点了点头，笑容中带着一丝敬佩：
“好！”
“既然你们已经想得如此透彻，我若再多加阻拦，反而显得我不懂你们的心意了。”
“这个忙，我帮！”
他话锋一转，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问道：
“那么，你们可曾想好，准备合哪一方世界的大道？”
“天地人三道之中，又各自作何选择？”
西王母与女娲听到这话，却相视而笑，笑容中带着些许无奈。
西王母说道：
“不瞒你说，我二人此前商议了许久，却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
“对于合道之法，我们只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对你麾下诸界的了解也不如你这般深刻。”
“此事，最终还是要你来为我们拿个主意。”
吴天点了点头，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开始沉下心来，为她们仔细分析其中的利弊。
“首先，是洪荒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