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贵千金有言在先,与宴行只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宴行总要传宗接代吧?”
楚夫人一噎:“真有此事?”
“这还能有假?昨日两人发生口角,提及此事,府上下人在一旁都听得清楚。”
楚夫人顿时熄了火,心里暗骂楚一依糊涂。
侯夫人笑吟吟地问:“按照我长安律法,男子养别宅妇,视为通奸,要被除掉功名,罢掉官职,还被世人唾骂。
虽说宴行没有功名在身,日后也是要入仕的不是?你们若是实在不想让这客氏留在侯府,我侯府也不犯糊涂不护犊子。”
侯夫人一推三六五,口口声声要将池宴行赶出侯府,态度十分坚决。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楚夫人一时间也无可奈何,占不到便宜。
两个后娘,一个巴不得庶子遭难;一个只盼着庶女别给自己找麻烦。
交涉一番之后,楚夫人勉强答应将客氏留在府上养胎,等孩子生下来,是留是走,全都由楚一依做主。
侯夫人也见好就收,一口答应下来。
池宴行跟随楚夫人前往国舅府,接楚一依回侯府。
楚国舅将池宴行劈头盖脸训斥一顿,又留他吃了不少的酒。回府路上,与楚一依同乘一车,口中胡言乱语。
楚一依瞧着身边酩酊大醉的男人,心里厌烦,干脆下了马车,命车夫将池宴行送回府上,自己随后步行回去。
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的,竟然就走到了太子府的跟前。
望着眼前奢华大气的朱门庭院,里面的雕梁画栋,飞檐斗拱,自己此生终究是与此无缘了。
有几个叫花子蹲在墙根底下晒太阳,指着太子府的金字牌匾,懒洋洋地说着闲话。
“这太师府的千金倒是个狠角色,刚嫁进来就将太子妃取而代之,成了这太子府的新主人。”
“你还不知道么?我听这太子府的下人议论,好像这侧妃给太子下了蛊。所以太子才会对她言听计从。”
刚要转身离开的楚一依顿时就立住了脚步,支棱起耳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