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冷沉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纹,有一抹笑意直达眸底。
“哼,瞧把她两口子能的。竟然敢假传圣旨!池宴清呢,给朕叫过来!”
果然。
秦淮则“噗通”一声给皇帝跪下了:“皇上恕罪,他现在可能来不了。”
“为什么?”
秦淮则磕磕巴巴地道:“当时微臣失去了理智,把宴世子给揍了。估计一时半会的,他动弹不了。”
“活该!揍得轻!”
皇帝十分解气地骂了一句,昂首阔步地离开。
禄公公一路小跑,颠儿颠儿地跟了上去。
秦国公见皇帝并未追究池宴清假传圣旨一事,顿时心里一松,上前搀扶起秦凉音,心疼得泪眼婆娑:“乖女儿,走,跟为父回家。”
父女三人也离开了大殿。
一出皇宫,秦淮则就迫不及待地询问秦国公:“父亲,适才你为何不向着皇上揭穿太子要挟您之事?”
秦国公轻叹一口气:“为父就算是揭穿了又如何?让皇帝杀了太子?”
“虎毒不食子,肯定不会。”
“那就对了,事情挑明了说出来,只会让皇上骑虎难下。
再而言之,太子的话破绽百出,你以为皇上猜不出来吗?太子如此费尽心机栽赃你,必有所图,皇上不用想都知道。
赐死史千雪,就是要杀一儆百,而且,堵住史千雪的嘴,给太子留最后一条路。”
秦淮则似懂非懂:“孩儿知道了。”
秦国公只能手把手地教:“再而言之,父亲若是不依不饶,最终皇帝若果真废了太子,你妹妹不是一样要跟着受苦?
我们借此求圣上开恩,恩准你妹妹离开太子府,从此撇清与太子的关系,比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