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昭然若揭,若非仗着东南水网地利和祖宗留下的那点残存国运苦苦支撑,恐怕吴国早已被大雍的铁蹄鲸吞蚕食。
可太初云府绝非善与之辈,在朝在野势力根深蒂固,一旦得知吴国有改换门庭之意,必将掀起滔天巨浪。
届时,外有大雍虎视,内有云府作梗,如今的吴国能否承受得住?而那渊崖道门,毕竟底细未明,其承诺的庇护,又有几分可信?会不会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
慕容拓暗暗思索着,缓缓伸出手,指尖划过地图上砚岸城的位置,神色颇为复杂。
“祖宗的基业……数百年的国祚……难道,真的要断送在我的手中?”
他低声自语,声音沙哑,充满了疲惫与挣扎,是继续苟安,在太初云府的阴影下逐渐沉沦,还是冒险一搏,将国运寄托于一个强弱未知的宗门?这个抉择,重如山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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