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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源默然,原来如此。又是这般肮脏的宫廷秘辛,不再多问。
到了晚间,夏明澄果然又来了,仔细询问了太子的情况。
见儿子依旧昏迷,但面色似乎不再那么青灰,呼吸也仿佛平稳了些许,他焦躁的神情稍缓。想到李青源说的五日之期,他强行压下了追问的冲动。
李青源趁机提出:“陛下,许衍许大人已在宫中连续值守多日,身心俱疲。今夜草民在此看护即可,可否让许大人先回府歇息一晚,明日再来?”
夏明澄瞥了一眼旁边战战兢兢、脸色蜡黄的许衍,眼中闪过一丝嫌弃,想到这群太医之前的无能,便不耐烦地挥挥手:“准了。滚吧!”
许衍如蒙大赦,几乎要哭出来,感激地看了李青源一眼,连忙行礼告退,脚步虚浮地退了出去,仿佛生怕夏明澄反悔。
李青源则在宫人的引导下,住进了夏明澄特意吩咐准备的、紧邻太子寝殿的偏殿房间。
他并未因太子的病情而焦虑不安,该休息时便安然入睡,该用药时便一丝不苟。
有宫人将他的“镇定”表现禀报给夏明澄,夏明澄非但不怒,反而更觉此人是真有底气和大才,对其信任又增几分。
然而,皇宫内的李青源能保持镇定,皇宫外的吴婴和盛勇却已是焦头烂额。
上面的命令很清楚:不惜代价,联系上李青源,确保其安全,并设法建立沟通渠道。
可李青源自从那日被“劫”入皇宫后,便如同泥牛入海,再无音讯。宫墙高耸,戒备森严,他们根本无法探知内部丝毫消息,更别提传递信息了。
“二哥,这怎么办?李先生进去几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盛勇急得在屋里直转圈。
吴婴面色沉静,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虑:“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若是夏景行救不回来,夏明澄暴怒之下,李大夫绝无生理,皇宫里早就该有动静传出了。现在风平浪静,反而说明治疗可能在顺利进行。”
话虽如此,但他们需要的是确认。终于,他们打听到太医院的许衍太医被允许回家休息了。
盛勇眼睛一亮,“从他身上能不能打开缺口?”
吴婴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可。我们对许衍一无所知,此人性格如何,与宫里牵扯多深,全然不知。贸然接触,风险太大,一旦他转头将我们卖了,不仅我们会暴露,更会害死李大夫。”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曹大勇又发挥了作用。
他再次以“旧伤复查”的名义去了太医院,一番插科打诨、旁敲侧击之下,还真从一个低阶医士口中套出了点消息:太子用了新来神医的药,情况似乎稳定了些,皇上心情好像也好点了。
虽然只是模糊的好转,但足以让吴婴和盛勇稍微松了口气:李青源暂时是安全的。
时间在李青源的镇定、夏明澄的焦灼等待以及吴婴盛勇的煎熬中,又过去了两天。
到了李青源入宫的第四天下午。
一直昏睡的夏景行,眼皮忽然颤动了几下,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几乎细不可闻的呻吟。
守在床边的李青源立刻察觉,俯身轻声呼唤:“殿下?殿下?”
夏景行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眼缝,眼神迷茫而虚弱,看了看李青源,又无力地闭上,但呼吸明显比之前有力了些。
“醒了!太子殿下醒了!”旁边侍奉的太监惊喜交加,差点喊出声,连忙捂住嘴,连滚带爬地跑去禀报夏明澄。
夏明澄几乎是飞奔而来,扑到床前,看到儿子果然睁着眼睛,虽然依旧虚弱,但确确实实是醒了!
他激动得手都在颤抖,小心翼翼地握住儿子的小手:“景行!景行!你终于醒了!”
夏景行看着父亲,嘴唇翕动,发出微弱的声音:“父……皇……渴……”
“快!拿水来!温的!”夏明澄狂喜,连声吩咐,亲自接过水杯,用银勺一点点喂给儿子。
待夏景行喝了点水,又疲惫地睡去,夏明澄才激动地转过身,看向李青源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庆幸:“李先生!你果然是神医!朕……朕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李青源拱手,依旧平静:“陛下言重了,草民只是尽了医者本分。殿下虽已苏醒,但元气大伤,体内余毒未清,后续调养至关重要,万不可再出任何差池。”
“朕明白!朕明白!”夏明澄连连点头,此刻他对李青源的话简直是言听计从,“一切就依先生所言!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太医院所有人,皆听先生调遣!”
李青源沉吟片刻,觉得时机到了。
他忽然撩起衣袍,对着夏明澄躬身一礼:“陛下,殿下既已转危为安,草民有一不情之请,望陛下恩准。”
夏明澄心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