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高腿远远地就瞧见了侯宽这副狼狈的模样,心中立刻明白了七八分。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迈着大步迎上前去。
“哟,候老三,你这是咋啦?咋像个斗败的公鸡似的?”马高腿故意提高嗓门,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我看你这脸色,莫不是又被你那媳妇儿收拾了吧?啧啧啧,一个大老爷们儿,连自家炕头上的娘们都摆不平,可真是够窝囊的哟!”
侯宽听到马高腿的话,心中猛地一紧,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瞬间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几句,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侯宽心里暗暗叫苦,这丢人的事儿要是传出去,那他在村里可就真的没法做人了。他低下头,不敢与马高腿对视,生怕对方那贼溜溜的眼睛会看穿他的心思。
然而,马高腿似乎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调侃道:“我说侯老三啊,你也别太在意,男人嘛,偶尔被媳妇儿收拾一下也是正常的。不过你这也太窝囊了点,就不能硬气一回?”
侯宽被马高腿说得越发窘迫,他的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最后,他实在憋不住了,只得低声下气地解释道:“高腿哥,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家那个母老虎可厉害着呢,比村口那棵老榆树还难缠,我是真拿她没辙啊!”
马高腿轻轻拍了拍侯宽的肩膀,脸上挂着一副“我懂你”的笑容,乐呵呵地说:“嘿,兄弟,我明白,哪家的男人没个厉害的婆娘呀。不过呢,这事儿也不是没法子解决哦。”侯宽一听,眼睛里立马闪过一丝光亮,像只饿狼一样,迅速凑近了些,迫不及待地问道:“高腿哥,你有啥好主意,快给兄弟指点指点。”马高腿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还故意卖起了关子,说:“办法嘛,倒是有一个,就是有点损哦,就怕你不敢用呢。”侯宽急得都快蹦起来了,紧紧拉住马高腿的胳膊说:“高腿哥,都啥时候了,你就别逗我了,只要能镇住我家那口子,再损的招我也照用不误。”
马高腿瞧着时机差不多了,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嘿,你呀,瞅准机会,把你媳妇娘家的亲戚都请来,好酒好菜伺候着。然后呢,在他们跟前,装出一副惨兮兮的模样,把你媳妇平时怎么欺负你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讲一遍。到时候,她那些亲戚脸上肯定挂不住,肯定会帮你收拾她。而且啊,她以后要是还想耍横,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亲戚们的看法。”侯宽一听,眼睛立马亮了,心里暗暗琢磨这主意不错,但又有点迟疑地说:“高腿哥,这样会不会把她娘家给得罪狠了,以后我和她娘家的人见面多尴尬啊。”马高腿一脸不屑,哼了一声,说:“你这榆木脑袋,有啥好尴尬的。你就说你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再说了,你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家庭和睦嘛,他们能怪你啥。等把你媳妇给治得服服帖帖了,你再去哄哄她娘家亲戚,不就啥事都没啦。”侯宽听了马高腿这番话,觉得挺在理,心里也有了谱。他感激地看着马高腿,说:“高腿哥,你可真是我的大救星啊,这招要是好使,我侯宽以后就跟着你混了。”马高腿得意地笑了笑,拍着侯宽的肩膀说:“好兄弟,以后有啥事儿尽管找我。咱俩联手,在这村里还怕谁啊。”
马高腿乐呵呵地说:“想让媳妇对你死心塌地,那可得有点本事哦。要么长得帅,带出去能让女人脸上有光。”侯宽先是点头,随后又赶忙摇头。他这模样,实在是太普通了,比一般人都要差呢。“要么家里有钱,绫罗绸缎任她穿,山珍海味随她吃,在村里那不得横着走啊。”侯宽像泄了气的皮球:“我家穷得叮当响,哪有闲钱让她挥霍啊。”马高腿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要么像我一样当个保长,有权有势的,女人跟着你那可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四邻八舍都得巴结着。”侯宽把头埋得更低了,一个劲儿地摇头。“正道走不通,那就只能走偏门啦。”马高腿吐着烟圈,上上下下打量着侯宽那张写满渴望的黑脸,就好像在看自家那条饿坏了的小狗。“我家老二刚成亲的时候,也跟你一样没骨气,我教了他一招,立马就把媳妇治得服服帖帖的。”“我家老二马砘籽刚结婚的时候,跟你一样没出息,他那媳妇整天唠唠叨叨的,就是不让砘籽近身。我教了他一招,那女人就变得老老实实的了。”马高腿吊起了侯宽的胃口。“啥好办法啊,真是急死我了!”侯宽一脸急切地问道。。
“哈哈,不过我可得先跟你讲清楚哦,你可千万别告诉你老婆这是我的点子,不然的话,我一个大伯哥,教你怎么收拾你老婆,那她以后不得把臭袜子直接扔我脸上啊!”马高腿嬉笑着看着侯宽,嘱咐道。“哥,你这是为我着想,我才没那么傻呢!”侯宽赶忙说道。“好嘞,那就行。其实方法很简单,就一个字——揍!”马高腿看着侯宽,笑嘻嘻地说道。侯宽听了这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