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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宽强压着内心的愤怒,默默为马高腿当起了长工,如同牛马一般辛勤劳作。他的身体被疲惫彻底击垮,拼尽全力忍受了三个月的痛苦折磨。
马高腿似乎早已将此事忘到九霄云外,再也没有提及过。每次侯宽完成任务,看到马高腿那得意洋洋的模样,都想开口询问,可每次都被马高腿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侯宽的脸上满是忧愁,心情沉重得如同失去了父亲一般。他找到侯印寻求帮助。侯印对老三投靠马高腿一事颇为不满,毕竟他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然而,考虑到侯家兄弟的未来,他只能忍气吞声,装作一无所知。这种滋味,就像吃了蛆却既不能说也不能吐,令人感到无比厌恶。
“就人品而言,刘汉山比马高腿高尚得多,他宛如喜马拉雅山一般高大。现在你想从他手中获取好处,如果不给他一些甜头,让他占些便宜,他是不可能帮你办成这件事的。”
侯宽开始给马高腿送礼。侯印今年种了二亩甜瓜,侯宽每天跑一趟,用草篮子装上王海瓜、红到皮、狗头面瓜,这些都是口感绝佳的上等熟瓜,地里那些酥瓜、地瓜之类的普通瓜,一个都没送。只要看到侯宽来了,徐金凤眼睛眯成一条缝,口水都流到了下巴。送礼之事原本无人知晓,因为侯宽每天早上或晚上才去马家。后来侯宽发迹,独自享受荣华富贵,老大侯印生病住院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侯印一气之下,当着全村人的面,把侯宽这些不光彩的事儿都抖了出来,还讹诈了侯宽一千个大洋。
送了两个月的瓜,马高腿依旧没有表态。侯宽对何元香说,看来礼品太轻,没能打动马高腿。
何元香表示,女人心地善良,容易交流,不如从徐金凤这边打开突破口。何元香将娘家陪送的几件崭新的夏衣和冬装布料送给了徐金凤,后来一咬牙,把自己手腕上的一副金镏子和金戒指摘下来,让侯宽送了过去。侯宽送瓜,马高腿欣然接受。侯宽送衣料,马高腿装模作样地批评几句,假意客气一番,徐金凤则喜滋滋地将衣料搂在怀里。
马高腿看到那对金镏子,便知晓这是何元香的嫁妆,估计侯宽再难拿出更多好处,于是和侯宽面对面谈条件,进行了一次色与权的交易。
“老弟,人这一辈子,什么才真正属于自己呢?唯有金钱和权力,老婆都未必能一直相伴。男人一旦离世,女人转眼就会另寻新欢。所以啊,弄个乌纱帽戴在头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大洋、美女,自然会主动送上门。”
侯宽如坠云雾般听马高腿灌输心灵鸡汤,他一直琢磨马高腿话语背后的意图,却始终摸不着头脑。
“听说你和弟妹到现在还没圆房,是真是假?”马高腿像是在开玩笑。
侯宽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支支吾吾。马高腿话中有话:“老弟,是不是你那方面不行啊?要不,哥哥帮你出出主意?”
侯宽这时才明白马高腿的用意,赶忙掩饰自己的尴尬:“不用麻烦老大了,这事儿我自己能解决。”
马高腿脸色一变:“你这小子没什么大出息,不懂得取舍之道,不明白付出与收获的关系,没有男子汉应有的胸怀。要是当上了便衣队长,村里村外的女人会像苍蝇一样往你家扑,你想赶都赶不走。还舍不得你那一个女人。”
侯宽默不作声,悄悄回了家。何元香见他一脸愁容,便知道事情没办成,转身去忙自己手头的活儿了。
侯宽在床上躺了很久,终于想通了。他下了床,跪在何元香面前,苦苦哀求道:“老婆,救救我吧。”趁着何元香一时发愣的间隙,他把马高腿的意思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何元香心里有些不安,忍不住问道:“你把自己的老婆白白送给别人,将来不会后悔吗?”
侯宽抽泣着说:“媳妇,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要是当不上官,谁都会看不起我。可要是我当上了便衣队长,以后你回娘家能骑马,赶集赴会还有卫兵相随,那该多威风啊。你脸上有光彩,你父母脸上也有光彩,左邻右舍谁还敢欺负何家?”
“这事儿就像雪地埋孩子,早晚得露馅,以后还怎么有脸做人呢?”何元香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事儿又不像包子馒头,吃一口就会留下痕迹。只要你愿意,我也不说出去,谁会闲得没事去管这档子事儿呢?这就好比是用捡来的麦子打烧饼卖,不过是费点功夫罢了。”
何元香本来对侯宽就没什么感情。如今侯宽主动提出这事儿,不就是拿自己当肉包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