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媛媛不以为然:“张德祥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没有能力保护刘汉山了。无论是鬼还是佛,只要挡在他们的路上,都要毫不犹豫地将其铲除。”侯宽听后保证:“只要庞媛媛能够挡住张德祥,让他无法插手,刘汉山的事情就交给他来处理,他有信心能够搞定。”
庞媛媛和余华嵘坐在会议室里,低声讨论着如何阻止张德祥的计划。余华嵘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如果你和他彻底断绝关系,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但如果你和他之间还保持着暧昧联系,那我就真的不敢伸手,左右为难了。”
庞媛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她缓缓开口道:“我和他之间的情分已彻底断绝,从今往后,我们便是陌路人,再无任何瓜葛。”
余华嵘听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故作严肃地回应:“既然你们已划清界限,那我正好能名正言顺地向省政府递交一份详尽报告,把张德祥参与组织此次募捐活动的前因后果写清楚。让省里介入调查处理,直接将他调回原籍,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庞媛媛听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她低垂着眼帘,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显然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许久,她才勉强点头,认可了这个计划。但紧接着,她又忍不住小声嘟囔:“可是……他其实一直被蒙在鼓里,对整件事的真相一无所知。我们这样设计陷害他,会不会太过分了?这岂不是让他平白无故地背了黑锅?”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忍与犹豫。
余华嵘说:“不能有女人见识。你不冤枉他,你就准备受冤枉坐牢,赔上后半辈子。这个世界上,除了爹娘,你不欠谁。这么多年你忍辱负重伺候他,该他张德祥以身相许报答你了。”
庞媛媛听了余华嵘这番话,身体微微一颤,眼神中满是纠结与痛苦。她紧咬着嘴唇,指甲在衣角上抠出了一道道褶皱。“可是……他曾经对我也有过温柔的时候,那些回忆我没办法轻易抹去。”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余华嵘皱了皱眉头,语气变得强硬起来:“庞媛媛,你别再妇人之仁了。如今这局势,容不得你心软。你想想,如果不把张德祥调走,一旦事情败露,最先遭殃的就是你。到时候,你失去的可不仅仅是现在的一切,还会面临牢狱之灾,后半辈子都毁了。”
庞媛媛双手抱头,痛苦地摇着头:“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我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坎。他毕竟和我有过一段日子,我真的做不到这么狠心。”
余华嵘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然后停在庞媛媛面前,目光坚定地看着她:“你好好想想,这么多年你为他付出了多少。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时候,可曾想过你的感受?他享受着你的照顾,却从未给过你应有的名分和尊重。现在是你为自己争取的时候了,别再被所谓的旧情束缚。”
庞媛媛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余华嵘,嘴唇微微颤抖:“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
余华嵘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我也希望有更好的办法,但目前这是最有效的。你要明白,在这个残酷的现实面前,感情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只有先保护好自己,才能谈其他的。你要是不忍心,那等待你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灾难。”
庞媛媛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好,我听你的。就按你说的做吧。”她的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却带着一种决绝。
兰封县表面上维持着短暂的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局势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在看似安宁的表象下积蓄着巨大的能量。这种压抑的氛围预示着,一旦时机成熟,必将引发惊天动地的变故。募捐委员会涉案人员的获释,以及省城工作组和县领导亲属投资的悉数退还,这一系列动作犹如火上浇油,让那些血本无归的普通投资人怒火中烧。这股怨气在县城里不断发酵,有人开始暗中串联,精心策划组织群众前往汴梁省政府进行大规模示威游行。他们的诉求十分明确:要求省级领导亲自过问此案,不仅要重新收押涉案人员,更要全额退还所有投资人的血汗钱。
与此同时,县委书记张德祥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连日来,他的办公室电话铃声不断,电报如雪片般飞来,地区区委和省委各级领导轮番来电,言辞恳切却又暗含警告,要求他务必妥善处置这个烫手山芋。这些来自上级的关切,既是对他的信任,也是无形的鞭策。而在县政府大楼里,那些同样牵涉其中的机关干部投资人,则用充满猜疑的目光注视着县委的一举一动。他们表面上保持沉默,实则内心忐忑不安,既期待着一个公正的处理结果,又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整个兰封县的官场都笼罩在这种微妙而紧张的气氛中,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一个足以打破僵局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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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风云变幻的关键时刻,聚集在下面的众多投资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