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武汉,我独自一人在宁静的小径上走路,两位陌生的男子将我劫持,我坐卡车来到这里。他们是落草为寇的土匪,
在土匪窝子里,我受尽了折磨。他们让我做各种粗重的活计,稍有不从便是一顿打骂。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砍柴、挑水,晚上还要在昏暗的灯光下为他们缝补衣物。土匪们的脾气暴躁又无常,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有一次,我不小心把一碗水洒在了他们的桌子上,为首的那个土匪恶狠狠地瞪着我,扬起手就要打我,要不是旁边有人劝着,我肯定会被打得鼻青脸肿。他们不敢杀我,也不敢侮辱我,因为这里的老大想要我给他当那个压寨夫人。我原来死活不同意,后来同意了,还没有举行婚礼,他却被国民党部队打死了。他一死,兄弟们都拥戴我当首领。
赵海英深情地说道:“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家乡,思念着亲人。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段痛苦的经历,但同时也会想起那个好心的家庭,他们给了我新的生活。我感激他们,也感激命运让我有机会重新开始。”
刘汉山用他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牢牢地包裹住赵海英纤细的手指,握得极为用力,仿佛要把这些年错过的时光,都紧紧握进掌心。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目光显得格外深邃,眼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心疼、关切与悔恨交织在一起。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低沉而沙哑:“海英啊,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都清楚。每次想到你独自面对那些风风雨雨,我的心就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我恨自己当初为何如此固执,为何要用那样冷漠的态度拒绝你。倘若时光能够倒流,我发誓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身旁,陪你熬过每一个艰难的夜晚,与你分担所有的忧愁和痛苦。”
赵海英的眼眶渐渐湿润,她轻轻地点着头,动作轻柔缓慢,生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重逢时刻。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悲伤,有欣慰,但更多的是坚定。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落下,声音虽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汉山哥,命运弄人,我不怨你,只怨我们缘分太浅。这些年我走遍大江南北,每到一处都会打听你的消息。多少个夜晚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着只要能再见你一面,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为了这个心愿,我一直洁身自好,从未让其他男人走进我的生活,因为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人。”
刘汉山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赵海英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好似在触碰一件珍贵的宝物。他哽咽着说道:“海英,放下这一切吧。如今新中国已经成立,天下太平了,咱们别再当这个土匪头子了。跟我回故乡吧,我给你找个老实可靠的好人家,让你过上安稳踏实的日子。我们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慢慢弥补这些年错过的所有美好。”
赵海英的眼眶渐渐湿润,她努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轻易滑落。她微微一笑,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汉山哥,你还是那么善良,总是为别人着想。其实,我回来并不是为了弥补过去,而是为了重新开始。我们都有了新的生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刘汉山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理解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你说得对,海英。我们不能被过去束缚,应该向前看。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陪伴你。如果你需要帮助,或者只是想要一个倾听者,我永远都在。”
刘汉山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真是个好主意!你的文化那么好,一定会有很多稀奇的故事吸引人的。”
赵海英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我会的,汉山哥。有了你的支持,我相信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赵海英突然问:“汉山哥,兰封县距离这里有几千里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难道幂幂之中有神灵安排?”
刘汉山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伸手轻轻拍了拍身旁鲁二虎的肩膀,语气和蔼地说道:“这位便是鲁二虎鲁团长,我们可是有着过命的交情。你还记得当年在我家唱大戏的解蕊凝吗?如今她已然嫁给了二虎兄弟。这次是他特意派人到兰封把我请来的,说是要见个老熟人,我这一来才发现原来是你啊。”
赵海英听后笑得前俯后仰,眼角都溢出了泪花。她转身对身边一位年轻的小兵吩咐道:“小蝌蚪,你赶快骑马回去告诉你舅爷,就说他妹夫来了,让他备好上等的酒菜招待贵客。”
小蝌蚪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眼前这戏剧性的变化让他难以相信。原本剑拔弩张的两军对峙局面,转眼间不仅化干戈为玉帛,竟然还攀扯上了亲戚关系。他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连忙应了一声“是”,随即翻身上马,朝着山上飞驰而去。
刘汉山和赵海英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