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体内的能量波动……不对劲。”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没有睁眼，但能感觉到那人的气息。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他的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会微微震颤，像是踩在现实与虚幻的夹缝之间。
“你是谁？”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查尔斯?泽维尔。”他说，“你可以叫我X教授。”
我睁开眼，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站在门口，银灰色的眼眸平静如深海。他没有穿白大褂，反而是一身剪裁考究的西装，气质儒雅得不像这个世界的人。但我清楚，他来自另一个维度??不只是地理意义上的，而是命运的岔路口。
“你感应到了，对吧？”他缓缓推进病房，“你的小宇宙，不是地球原生的力量。它更像是……第七宇宙的共鸣体。”
我心头一震。
第七宇宙？那是《龙珠》里的设定！可我现在明明活在漫威世界！穿越者混乱的记忆在我脑中翻腾：钢铁侠刚在阿富汗被绑架，绿巨人还没完全失控，神盾局仍在暗处运作……而我，一个原本只是想写网文混日子的宅男，竟然在某个雷雨夜觉醒了小宇宙，还因此被卷入一场未知的基因实验事故，最终住进了这家隶属于神盾局外围医疗系统的医院。
“你在怀疑自己的存在逻辑。”查尔斯轻轻闭上眼，太阳穴上浮现出细密的血管，“我能读取表层思维，但你的意识深处有一层屏障，像黑洞一样吞噬一切探知。这不正常。”
“所以你是来研究我的？”我冷笑。
“我是来救你的。”他睁开眼，目光锐利，“三天后，神盾局会把你转移到‘方舟’基地，那里有个项目代号‘泰坦回响’，专门抽取觉醒者的生命能量，用于激活克里人遗留的战争兵器。你若不去，他们会直接宣布你临床死亡，然后拖走尸体。”
我沉默。
这些天的各种检查、频繁抽血、夜间不明人员的窥视……原来都不是巧合。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有能力打破维度壁垒。”查尔斯说，“我已经观测到三次异常空间涟漪，全源自你沉睡时的呼吸频率。你的小宇宙，可能正是连接多元宇宙的钥匙。”
我忽然想起昨夜的梦??一片荒芜的星球上，站着七个身影，他们身穿不同颜色的圣衣，仰望星空。其中一人回头看了我一眼，那是射手座艾俄洛斯的脸，可他的眼睛却是美国队长的蓝。
“你看到了什么？”查尔斯敏锐地察觉了我的异样。
“未来。”我说，“或者说是……另一个未来的残片。”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同军鼓。我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三名黑衣特工正朝这边走来，胸前佩戴着神盾局徽章，但臂章却是紫色的??那是直属尼克?弗瑞的秘密行动组“幽灵之眼”。
“他们提前来了。”查尔斯神色不变，却悄悄将手指按在轮椅扶手上，一道无形的精神波扩散而出，“听着，我没时间解释太多。如果你愿意逃，现在就拔掉针头，跟着我走。否则，等他们给你打上抑制剂，你这一生都将沦为实验品。”
我盯着那滴即将落尽的药水。
是继续当个任人宰割的病人，还是赌一把，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
我猛地拔出输液针，鲜血溅在床单上，像一朵盛开的红莲。
“带路。”
查尔斯嘴角微扬，轮椅迅速后退。我们穿过消防通道，楼梯间昏暗潮湿，空气中有种金属锈蚀的味道。我能感觉到小宇宙在体内加速运转，五感变得异常敏锐??我能听见三十米外两名守卫的心跳，能闻到他们枪油里的硫磺味。
“别紧张。”查尔斯低声说，“他们的意识已经被我轻微干扰，只会觉得这里是空置区域。”
“你能控制人心？”我皱眉。
“我只是引导他们已有的想法。”他纠正道，“就像水流本就会顺着沟渠前行，我不过是挖了条沟。”
我们抵达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厢型车静静停在那里。车门打开，一个红发女子跃下，眼神凌厉如刀。
“琴，接应很准时。”查尔斯点头。
“比预定早了四分钟。”她扫了我一眼，“这就是那个‘共振体’？看起来挺普通。”
“外表迷惑性很强。”查尔斯微笑，“他曾在一个梦境中召唤出十二宫结界投影，持续了整整七秒。”
琴?葛蕾瞳孔微缩，再度看向我时多了几分凝重。
我们迅速上车，引擎轰鸣，车辆冲出地下层。后视镜里，数辆SUV紧追不舍，车顶闪烁着红色警戒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