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置若罔闻,反而更加用力地撬动棱镜。就在棱镜脱离巨门的刹那,星盘轰然爆裂,万千小棱镜如雨坠落,触地即爆发出能量冲击波,那些冲击波呈同心圆状扩散,将石室地面震成蛛网裂纹,每道裂纹中都渗出青蓝色的能量流。"快退!"赵云用枪尖挑飞数枚棱镜,护着蜀兵向传送阵撤退,枪尖与棱镜碰撞时,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声。甘宁则捡起掉落的双戟,跟着赵云突围,却见曹昂抱着棱镜,率魏兵且战且退,被坠落的棱镜击中者瞬间化为齑粉,那些齑粉在空中飘散,像极了燃烧后的灰烬。
能量柱上的黑色藤蔓已覆盖整个石室,藤蔓末端的黑影在能量风暴中凝聚成形——那是 高耸的的人形轮廓,双目射出的青蓝色光束所到之处,金属尽数熔化为铁水,铁水落地时发出"滋滋"的声响,腾起的白烟带着强烈的刺激性气味。甘宁下意识掷出水蜃弹,水幕替曹昂挡住光束,却见黑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咆哮声并非声波,而是纯粹的能量冲击,震得整个浮城都在颤抖,石室顶部的碎石如雨点般落下,砸在铠甲上发出密集的声响。
传送阵光芒亮起时,甘宁回到天街废墟。此刻的天街已被崩塌的穹顶覆盖,断裂的能量柱仍在渗出青蓝色流体,将地面染成诡异的结晶状,那些晶体棱角锋利,在阳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陆逊从断壁后走出,脸色苍白如纸,指着核心区方向,那里的天空已被青蓝色的能量染成诡异的颜色,"曹昂虽夺走棱镜,却也唤醒了地脉深处的黑影..."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手指指向核心区的手微微颤抖。
正说话间,亲卫踉跄奔来,甲叶间渗出青蓝色血液,那血液粘稠如油,滴在地面竟冒出白烟。"都督!触地纹的魏兵皆见幻象——无数城堡相撞而毁,天空落火,大地崩裂..."亲卫的声音充满恐惧,眼神涣散,显然被幻象深深震撼。
陆逊心头剧震,急步走到一处断裂地纹前。蹲身细看时,纹路深处竟映出与魏兵所见相同的幻象:迁徙城堡如骰子般在星空中碰撞,燃烧的齿轮如蝗群坠落,大地裂开的沟壑中涌出青蓝色能量流,那些能量流中还隐约可见溺亡者的面孔。他指尖触地纹的刹那,一股冰寒能量涌入经脉,眼前幻象竟愈发清晰,连城堡旗幡上的国号都历历在目,甚至能感受到城堡碰撞时产生的冲击波。
"这是...浮城先民留下的预言..."他猛地起身,对甘宁厉声道,喉结因激动而剧烈滚动,"速回柴桑!传令全军升起最高级水蜃护盾——浮城之劫,恐将蔓延九域!"他的声音在废墟间回荡,带着前所未有的紧迫感,风吹动他的衣摆,露出腰间悬挂的水蜃玉佩,那玉佩此刻正发出微弱的光芒,与核心区的能量遥相呼应。
第三节 龙虎相斗 天街喋血英雄叹
残阳如凝血,将天街废墟染成暗红。赵云独立断壁之巅,素白征袍已被血浸透成绛色,亮银枪斜插地面,枪尖滴落的血珠在青蓝色地纹上绽开诡异的花,那些血珠并未立刻凝固,而是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血洼,倒映着残阳的光芒。他望着西端魏兵收拢残部,曹昂骑在踏云驹上,怀中棱镜仍在渗出幽光,正与程昱低声商议,两人身前的地面已凝结出冰晶状的能量层,那能量层在残阳下闪烁着七彩光芒,如同破碎的琉璃。
"子龙将军,"蜀兵偏将递过水壶,壶身刻着的八阵图已被能量灼得模糊,露出底下黄铜的原色,"魏兵退至西端齿轮阵,吴兵也撤回穹顶,我军是否..."偏将的声音带着疲惫,眼角还残留着未擦去的血渍,显然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伤。
赵云摇头不语,目光扫过遍地狼藉。魏蜀吴三方的旌旗撕裂如蝶,被能量冲击波嵌在断壁上,旗杆渗出的血珠与青蓝色地纹交融,竟凝结成透明的晶体,那些晶体形状各异,有的像刀剑,有的像盾牌,仿佛是这场战斗的永恒见证。他想起核心区与张合的恶斗,那员魏将的斧法比长坂坡时更多了几分沉雄,若非能量暴走打断,胜负实难预料,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张合挥斧时,斧刃上的符文闪烁的画面。
"丞相有令,暂守此地,静观其变。"他接过水壶却未饮用,只是望着天空中紊乱的迁徙城堡。蜀国"五丈原号"的八卦帆忽明忽暗,船身周围环绕的能量环时扩时缩,显然受浮城能量暴走影响极深,帆船上的帆布已出现多处焦痕,那是被能量束击中的痕迹。
忽听西侧尘雾中传来单调的马蹄声。张合率五十魏兵突前,金盔在残阳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胸前护心镜裂痕处渗出青蓝色能量,那些能量像血液一样缓缓流淌,在护心镜上形成诡异的纹路。"赵云!"他的声音在废墟间回荡,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每一个字都像敲在钢板上,"可敢与某再战三百回合?"张合的眼神中燃烧着战意,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弧度,显然对之前的失利耿耿于怀。
赵云眼神一凛,将银枪从地面拔起,枪尖挑起的碎石在空中爆成齑粉,那些碎石粉末在阳光下闪烁着细小的光芒。他纵身跃下断壁,长靴踏在地纹上时,青蓝色光芒顺着靴底蔓延至膝,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