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堵缺口!”杨修正欲指挥士兵抢险,却见曹昂又举起了金箍棒。这次,他的目标竟不是玄铁索,而是离菱形舰不远的两艘魏营护卫舰。
“少将军!不可啊!”杨修嘶吼道,声音都变了调。可曹昂像是没听见,金箍棒再次暴涨,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扫过江面。两艘护卫舰躲闪不及,瞬间被拦腰斩断,船上的魏兵连呼救都来不及,便被江水吞没。
“哈哈哈!痛快!”曹昂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金箍棒在他手中微微震颤,棒身的金光竟泛起一丝血红。
杨修望着江面上漂浮的魏兵尸体,又望着曹昂那张因兴奋而扭曲的脸,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他忽然明白,比起那些玄铁索,眼前这个握着神棒的少将军,或许才是魏营最大的祸患。
第三节 心魔乍现 曹昂失控露野心
“破虏号”的甲板上,血腥味与江水的腥气混在一起,令人作呕。曹昂拄着金箍棒,胸口剧烈起伏,棒身上的血红光芒渐渐褪去,却仍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少将军,方才那两艘护卫舰……”副将夏侯尚小心翼翼地开口,话未说完,便被曹昂猛地打断。
“废物!”曹昂瞪着他,眼中血丝密布,“不过两艘破船,死了些杂兵,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不属于他的戾气,“待我扫平蜀吴,别说两艘护卫舰,就是十艘、百艘,也能立马造出来!”
夏侯尚被他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说话。周围的士兵也都低着头,没人敢与曹昂对视。方才那一幕太过骇人——一向还算沉稳的少将军,竟像换了个人似的,对自家士兵的生死视若无睹。
曹昂却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反而觉得这种沉默很受用。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金箍棒,棒身上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在他眼前闪烁。他想起得到这根神棒的那天,一个白胡子老道对他说:“此棒能随心意变化,能扫尽天下不平,却也能放大心中欲望,你若心术不正,终将被它反噬。”
“心术不正?”曹昂嗤笑一声,“我乃魏王长子,将来的世子,扫平天下本就是我的使命,何来心术不正之说?”他握紧金箍棒,指腹摩挲着棒身上的纹路,“这天下,本就该是我的。父亲偏爱子建,看好子桓,却不知他们那些笔墨文章、权谋算计,在这神棒面前,不过是些无用的伎俩!”
这些话,他在心里憋了太久。作为长子,他自小便被寄予厚望,可弟弟曹植才高八斗,深得父亲喜爱;弟弟曹丕城府极深,笼络了不少朝臣。无论他在战场上立下多少战功,似乎总也比不过他们。直到得到这金箍棒,他才觉得自己终于有了压过弟弟们的资本。
“少将军,蜀舰开始进攻我左翼了!”了望手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曹昂抬头望去,只见蜀营的“汉兴号”带着十余艘斗舰,如一阵旋风般冲来,舰上的蜀军士兵箭如雨下,魏营左翼的战舰纷纷中箭起火。
“来得好!”曹昂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再次举起金箍棒,“正好让诸葛亮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他正要下令出击,却觉手心一烫,金箍棒竟不受控制地暴涨,差点脱手飞出。一股狂暴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体内,他顿时觉得气血翻涌,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蜀舰上的士兵变成了弟弟们嘲笑的脸,江面上的波浪化作了父亲失望的眼神,连耳边的风声都变成了朝臣们议论他“鲁莽无谋”的低语。
“闭嘴!都给我闭嘴!”曹昂嘶吼着,挥起金箍棒朝着虚空乱打。棒风扫过甲板,将几面旌旗绞得粉碎,站在附近的几个士兵躲闪不及,被打得筋断骨折,惨叫着滚倒在地。
“少将军疯了!”有士兵惊呼,开始慌乱地后退。夏侯尚见状,忙上前想要按住曹昂,却被他一棒扫中肩头,倒飞出去,撞在舱门上,昏死过去。
“谁敢拦我!”曹昂双目赤红,握着金箍棒在甲板上狂舞,“这天下是我的!金箍棒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棒身的血红光芒再次亮起,比之前更加刺眼。
就在此时,“汉兴号”已冲到近前。魏延立于船头,看着曹昂失控的模样,眉头紧锁:“这便是被力量吞噬的下场吗?”他想起祖父的话,心中感慨万千。
“将军,要不要趁机进攻?”陈武问道,手中的长刀已出鞘。魏延摇摇头,望着“破虏号”上混乱的景象,沉声道:“传我将令,围住‘破虏号’,但不要进攻。”
“为何?”陈武不解。魏延望着曹昂疯狂的身影,缓缓道:“他已经在和自己的心魔作战了。我们要做的,是等他醒来,或者……等他彻底沉沦。”
江风呜咽,仿佛在为这场尚未结束的厮杀叹息。曹昂仍在“破虏号”上狂舞金箍棒,而“汉兴号”上的蜀军士兵则静静地看着,没有人上前,也没有人说话。他们都明白,这场战斗的胜负,或许早已不在江面之上,而在人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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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吴营暗算 陆逊推演夺棒策
吴营“飞鹭号”的舱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