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怪物,砍之不尽!”许褚骂了一声,刀势却更猛,刀风卷起的气浪将周围改造体震得粉碎。张辽随后率军攻入,他不像许褚那般硬拼,而是指挥将士拆毁敌舰的能量导管。魏营将士皆是百战余生,配合默契,有的持盾抵挡,有的挥刀砍杀,有的则扛着炸药包冲向敌舰中枢。
净坛舰主舱内,改造体统领“痴罗”正通过舷窗观战。这厮本是先民实验体,被抽去七情六欲,只剩杀戮本能,面如青铁,眼窝深陷,手中握着一柄骨鞭,鞭梢缠着无数细针——那是用来注射痴根毒素的。
“一群蝼蚁,也敢撼树?”痴罗冷笑一声,骨鞭猛地抽向控制台。净坛舰突然剧烈震颤,甲壳上的孔洞全部张开,这次喷出的不是灰雾,而是密密麻麻的改造体——他们如蜘蛛般攀附在舰体上,朝着魏营战舰爬去。
“不好!”张辽急令投石机发射火油桶。火油桶在空中炸开,火星四溅,落在改造体身上,顿时燃起熊熊大火。那些改造体被烧得焦黑,却仍在往前爬,火光照亮了他们扭曲的面容,如地狱恶鬼。
许褚杀得性起,身上已添了七处伤口,鲜血顺着肌肉沟壑流淌,却更添悍勇。他望见舰尾有座阁楼,阁楼顶端插着一面黑旗,旗上绣着个“痴”字,料想便是中枢所在。“文远!掩护某!”他大吼一声,拖刀冲向阁楼。
张辽见状,立刻率军从两侧包抄,用盾牌组成一道铁墙,挡住改造体的反扑。许褚踏着改造体的尸体,一步步逼近阁楼,大刀劈碎阁楼门板,正撞见痴罗持鞭而立。
“来者何人?”痴罗声音嘶哑,如破锣作响。
“谯郡许褚!”许褚挥刀便砍,刀风带着破空之声。痴罗挥鞭格挡,骨鞭与大刀相撞,迸出一串火星。这痴罗虽无情感,身手却极快,骨鞭如灵蛇般缠向许褚手腕,鞭梢的细针闪着幽光。
许褚猛地收刀,顺势一脚踹出,正中痴罗胸口。痴罗被踹得后退数步,撞在控制台上,嘴角溢出黑血——原来这厮虽不怕痛,却有实体,并非不死之身。“你……会痛?”许褚大笑,“看来也不是什么怪物!”
痴罗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似是疑惑,随即又被杀戮欲覆盖,骨鞭再次挥出。许褚不再与他缠斗,大刀横扫,劈向控制台。只听“咔嚓”一声,控制台被劈成两半,净坛舰顿时剧烈倾斜,甲壳上的孔洞纷纷闭合。
“成了!”张辽在外面大喊。许褚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痴罗,这厮正挣扎着爬起,眼中仍只有杀意。许褚摇头,一刀将其枭首:“痴儿,解脱了。”
此时已近午时,净坛舰彻底失去动力,开始缓缓下沉。曹操登上“虎贲号”,看着浑身是血的许褚,递过一壶酒:“仲康,好样的!”许褚接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液混着血水流下,他却笑得豪迈:“主公,咱们快去昆仑墟!”
曹操望向昆仑墟方向,那里的能量膜已泛起涟漪,似有入口要开启。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拔剑指向虚空:“传令下去,全速前进!”魏营舰队如离弦之箭,朝着目标疾驰而去。正是:魏营将士多悍勇,血浸征袍破痴根。
第四节 吴蜀协力 幻境破金身摧
陆逊率吴营驶入旃檀幻境时,正是卯时。虚空中突然绽开无数光影,亭台楼阁、烟柳画桥,竟与江东建业城一般无二。将士们见状,皆面露恍惚——许多人已有十年未归故土,此刻见此景象,思乡之情如潮水般涌来。
“此乃幻梦!”陆逊厉声喝道,青衫下的手紧紧攥着剑柄,“诸位请看!”他拔剑斩向身旁一株垂柳,柳枝断处并未流出汁液,而是化作无数细小的黑虫,嗡嗡作响地扑来。将士们大惊,纷纷挥刀砍杀,黑虫落地,竟又化作尘土。
“这些景象,皆是心魔所化,”陆逊朗声道,“念故土者,便会被黑虫噬心;思亲人者,便会困于幻境,永世不得出!”他话音刚落,幻境中突然传来丝竹之声,只见一艘画舫从雾中驶出,舫上有女子弹奏琵琶,容貌竟与陆逊亡妻柳氏一般无二。
“伯言,妾身在此等你许久了。”女子声音柔媚,如泣如诉。陆逊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他与柳氏夫妻情深,当年柳氏死于星际风暴,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周围将士皆屏息观望,只见陆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无半分柔情,只剩决绝。“你不是她,”他剑指画舫,“她从不穿这般艳丽的衣饰,也从不弹这支《望江南》——那是她最厌的曲子。”
剑光闪过,画舫应声而碎,化作无数光点。柳氏的虚影在光点中嘶喊,声音变得尖锐刺耳:“陆逊!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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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狠?”陆逊冷笑,“比起你们这些玩弄人心的妖孽,某还差得远!”他挥剑直指虚空:“吴营将士听着!敲锣擂鼓,以军心破幻!”
甘宁早已率精锐在幻境外围列阵,闻令便亲自擂鼓。那鼓声并非寻常战鼓,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