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五行山的怨念！”曹昂抬头望去，只见山影中无数猴魂在挣扎嘶吼，为首的正是被压在山下的悟空虚影，它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却又透着深深的无力。
“感受这份绝望吧！”机械体狂笑，“五百年的压迫，五百年的等待，最后换来的不过是个‘斗战胜佛’的空名！这就是争的下场！”
五行山虚影缓缓压下，曹昂只觉肩上如负万钧，双腿渐渐陷入虚空，金光都被压得扭曲。他仿佛听见了山底悟空的叹息，那叹息中充满了对力量的质疑，对命运的妥协。
“不对……”曹昂咬着牙，脑海中闪过诸葛亮光幕里的画面，“如果只是妥协，他为何还要保唐僧西行？为何还要护着那些弱小？”他猛地抬头，对着五行山虚影怒吼，“你不是悟空！你只是他绝望的影子！”
金箍棒猛地插入虚空，金光顺着棒身注入星轨，竟在虚空中画出一道巨大的弧线，弧线内浮现出无数画面：悟空为救比丘国孩童，与白鹿精死战；为护通天河百姓，不顾危险引走金鱼怪；甚至在被唐僧赶走时，还不忘叮嘱沙僧保护师父——这些画面中，没有争强好胜，只有默默守护。
“看到了吗？”曹昂的声音穿透山影，“这才是他！就算被误解，被压迫，他从未放弃守护！你这冰冷的机械体，怎么可能懂他的真意！”
五行山虚影剧烈震颤，山巅的六字真言开始淡化。机械体大惊失色，赤焰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恐惧：“住口！你懂什么！他明明可以推翻天庭，却甘愿做个佛！他明明可以自由自在，却甘愿被束缚！这不是绝望是什么！”
“那不是束缚，是责任！”曹昂的声音斩钉截铁，“就像我魏营将士，穿上战甲，便要护百姓周全；握住兵器，便要为家国而战！这不是牢笼，是我们自己选的路！”
他猛地拔起金箍棒，金光冲天而起，竟将五行山虚影从中劈开。山影崩裂处，无数猴魂不再嘶吼，而是对着曹昂拱手作揖，化作点点金光融入金箍棒。棒身龙纹与猴魂虚影交织，发出震耳龙吟，竟比机械体的能量长棍还要粗壮三分。
“不！我的绝望！”机械体发出凄厉的尖叫，能量长棍上的紫电开始紊乱，“我要杀了你！我要让所有执棒人都明白，争，只会带来毁灭！”
它化作一道银光，携着长棍直扑曹昂，速度之快，连星光都被甩在身后。这一击凝聚了它所有的力量，紫电中甚至夹杂着星轨炮的残余能量，所过之处，连昆仑墟光膜都在哀鸣。
曹昂握紧金箍棒，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坚定。他想起父亲说过的话：“为将者，当知为何而战。”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战的不是机械体，不是星轨炮，是那份想要守护的信念。
第四节 棒通灵犀 真意觉醒待决战
能量长棍与金箍棒在虚空正中央相撞，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只有两道光芒的极致对抗——紫电如狂蟒噬日，金光似神龙摆尾，两股力量绞杀之处，星辰成片湮灭，却又在光膜的庇护下重生，形成诡异的星生星灭之景。
曹昂只觉手臂发麻，机械体的力量比他预想的还要强横，紫电顺着棒身蔓延，灼烧着他的经脉。但他没有松手，反而将更多真气注入金箍棒——棒身传来一阵温暖的回应，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有悟空的桀骜，有先民的期盼，有牺牲魏卒的嘱托。
“给我……破！”曹昂一声长啸，金箍棒猛地旋转，金光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漩涡，竟开始吸收紫电能量。机械体大惊，想要抽回长棍，却发现棒身已被金光牢牢锁住，紫电正源源不断地被吸入金箍棒，化作金光的养料。
“这不可能！”机械体赤焰狂跳，“你怎么可能掌控‘如意’的真谛？”
“因为我懂了。”曹昂的声音平静却有力，“如意如意，不是随心所欲，是如众生之意，如守护之意！”他猛地向前一推，金箍棒金光暴涨，竟将能量长棍从中震断！
“啊——！”机械体发出一声不似金属的惨叫，断口处喷出银色的液体，如机械的血液。它踉跄后退，银白战甲上出现无数裂纹，赤焰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你怎么可能……”
曹昂提着金箍棒，一步步逼近，金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光尾，如天神降临：“你只是模仿了他的力量，却从未懂他的心。他的棒，为护弱而重；他的争，为平等而狂。你这没有心的机械，永远不会明白。”
机械体看着曹昂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了被植入的记忆碎片——那个在五行山下仰望星空的猴子，眼中除了绝望，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它一直以为那是对自由的渴望，此刻才明白，那是对守护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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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才是真的……”机械体疯狂地挥舞着断棍，却连曹昂的衣角都碰不到。它身上的战甲开始剥落，露出里面复杂的机械结构，这些结构正在金光的照耀下融化，化作银色的流质。
“你的存在，不过是对悟空真意的亵渎。”曹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