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蜈扑至月神三尺外突然自燃,灰烬在空中凝成星图!
她袖中飞出七枚玉铃,铃声荡开时,所有巫祭同时捂住耳朵。
有黑虫正从他们耳孔钻出!!!
“阴阳家东皇大人托我问候诸位。”
月神指尖轻划,玉铃组成北斗阵型,“他说…百越的魂魄炼成灯油,最是耐烧!”
大巫祝癫狂地撕开胸膛,放出本命蛊虫!
那蛊虫见风就长,瞬间化作三头蛇扑来!
月神只是微微侧身,银纱拂过蛇身:“魂兮归来。”
三头蛇突然僵住,继而疯狂反噬其主!
紧接着,无数细碎的蠕动声骤然响起!
原本盘踞在他丹田与血脉中的蛊虫,竟失去控制般疯狂涌出,顺着七窍、血脉、毛孔争先恐后地钻出。
“啊——!不!我是你们的主!停下!”
大巫祝的惨叫瞬间撕裂夜空!
密密麻麻的血蛆先是从眼眶里拱出,将眼球生生挤爆。
接着青甲蜈蚣从喉咙中倒爬而出,扯碎声带,惨叫声化作血泡!
还有毒蛇状的巨蛊竟从他的胸腔里钻破肋骨,带出一片片碎肉和脏腑,活生生啃噬他的心肺!
他浑身的皮肉在刹那间被蛊虫翻搅得血肉模糊,皮肤下爬满了鼓胀的虫影,仿佛活人囊袋。
惨烈的嚎叫逐渐转为湿腻的咀嚼声,蛊虫们争食他的血肉,如饥似渴!!
片刻后,只剩下半截血骨还在抽搐。
大巫祝原本的法杖滚落在地,被鲜血浸透,却再没有人敢伸手去捡。
秦军远远望见,心中同时战栗与振奋。
这些阴阳家,看着轻飘飘的,出手也太狠辣了!
而百越残兵们眼神彻底崩溃,跪倒在地,不敢再举兵锋。
其余巫祭见状欲逃,却发现江水不知何时已倒映不出人影。
他们的魂魄,早被锁在水平面之下。
有人试图施展遁术,身体却从脚开始化为盐粒!
“玩够了。”
月神屈指弹碎最后一只玉铃。
所有巫祭应声炸成血雾!!!
血珠在半空凝成赤红星辰,汇入她袖中星图。
江风卷散血腥味时,她望向百越腹地:“时机已到,请示公子下令……”
“阴阳家,随时恭候。”
……
与此同时。
南面各处都在燃起战火!
尸横遍野的滩涂上,三名百越巫师正催动腐尸结阵。
忽闻朗朗书声破空而来:“《礼记》有云:入境而问禁,入国而问俗——”
儒家弟子一个个白衣胜雪,竹简挥洒间金光大作!
“此间禁杀戮,俗尚厚葬!!!”
腐尸突然集体转向,反将施术者扑倒啃噬!!
巫师惨叫着想解咒,却发现竹简金光竟将蛊虫逼回自己经脉!
“法家,刑名之术!”
不远处又有法家弟子高喝,法典凌空展开。
正要逃遁的百越头目突然僵住——
他脚下浮现律令条文组成的囚笼:“按《秦律》盗掘坟墓者,磔刑!!!”
虚空刀斧落下,将其肢解成规整的肉块!
杂家弟子更刁钻。
帝宫之学的门徒蹲在尸堆里摆弄算盘:“首级市价涨了,一颗换三亩田。”
他忽然朝溃逃的百越人喊!
“降者免死!附赠关中户籍!!!”
当即有数十人迟疑慢步,下一秒就被埋伏的弩箭射穿。
弩机竟是名家弟子用“白马非马”的诡辩术幻化而成!!
最绝的是医家。
端木蓉随军而至,药筐里飞出银针,精准钉住每个装死的百越人。
“此乃‘悬壶济世针’。”
她笑着看俘虏抽搐口吐白沫,“放心,只是让你们…再死透些。”
当阴阳家的星辉与兵家的铁蹄交汇时,整片战场已成百家争鸣的猎场!!!
有被俘的百越长老绝望嘶吼:“天亡我百越!!!”
身旁一名儒生闻言,一竹简拍碎他满口牙!
“《孟子》曰:仁者诛不仁——”
血,溅在竹简“义”字上。
“此乃…最大的仁义!!!”
……
中军大帐内。
传令兵的身影如走马灯般穿梭。
每一次跪地禀报都激起帐中将领的低呼。
“报——!东线大捷!王贊将军全歼百越象兵军团,焚毁战象四十九头!”
“报——!西河道口已由屠雎将军攻破,斩敌首八千,我军正乘胜追击!”
“报——!月神大人率阴阳家弟子荡平敌后方三处祭坛,漓江血祀已断!”
赢子夜玄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