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烬灰和身边的长老苏穆秋微微一愣,他们也在商量着苏家该派出去的弟子,慕家和谢家都派出了精锐,他们也得派人去走个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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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苏暮雨的实力,即使苏暮雨是苏家的弟子,但他依旧是个无名者。
在他成为傀的这条路上,必须是孤身一人对抗庞大的三个家族。
苏烬灰心中一梗,刚想斥责苏昌河添什么乱,赶紧滚回去,就见苏昌河直接牵着女孩的手跑向前方。
一阵风刮了过去,只是通知他一声而已。
他们跳下了鬼哭渊,红色的衣袂不断拍打起伏,苏昌河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控制着坠落的速度,凌乱的风卷起他们的头发彼此掠过,那一刻,所有的界限都好像模糊了。
苏灵鉴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苏昌河弯眉一笑,他灿烂道:“灵鉴,我们现在像不像一只蝴蝶?”
女孩的神情恍惚了一瞬,纤长的睫毛微微垂落,在眼睑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无聊。”她看了看下方,一掌拍开了紧靠着她的身体,身姿利落地跳了下去。
这个擂台设在祭台附近的一个鬼哭渊里。
苏灵鉴打量着这个擂台眼神冰冷。
还是那一套,唯有一位胜者,才能跳出鬼哭渊。
她坐在一个石柱上,目光落在了擂台中正在打斗的青色身影上。苏昌河也跳上了石柱,没个正形地坐在她身边,也看着苏暮雨手握油纸伞击退着一个又一个对手。
苏昌河唇边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眼神有些冷,“我说大家长怎么会那么好心,一次又一次救了我们?原来他是看上了暮雨,想让他当傀。”
苏灵鉴淡淡道:“傀,地位尊崇,向来被视为大家长座下第一人。”
“可那是暗河本家人才能享有的待遇,无名者傀,只会成为众矢之的。”苏昌河语气幽幽,看着谢慕两家弟子拼了命地攻击苏暮雨,微微压低了眉头,“就像现在,那些盯着大家长位置的人都会想方设法地对付他。”
苏灵鉴讽刺地笑了笑,“我们只是暗河的杀人工具罢了,没有选择的权利。”
“与其担心他,不如多留意一下自己的处境。”
苏昌河回头,深深地看着她:“那你呢?你的处境呢?又是付出了什么代价?”
指尖落到了她肩头嶙峋的疤痕上,那是在她受刑之后才出现的。
苏灵鉴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反向掰着,冷漠道:“与你无关。”
苏昌河眸光猛地一沉,面容有一瞬间扭曲,他忍着断臂之痛强行扯过胳膊,苏灵鉴的身子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
一旦得手,苏昌河又怎么会让她逃脱,迅速反剪她另一只胳膊,强横地把她箍在怀里。
女孩的脸抵在他的胸膛,因为奋力挣扎而气血上涌,脸颊越来越红润,发髻有了些许松垮,却依旧因为他抱得紧密动弹不得。
少年低头贴在她耳畔,声音近乎从齿缝里挤出,“苏灵鉴,这是第二次了!”
“这是你第二次往我心口上扎刀子!”
苏灵鉴闻言一怔,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像愤怒到极致后强行压下从缝隙里泄露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地意味,莫名让人感到危险。
苏昌河此刻脸色阴沉,方才眼底还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亮,此刻全被墨色的愠怒盖了去,连眉骨都染上层冷硬的阴影。
极致的愤怒和心痛让他开口的每一句话都艰涩到牙齿打颤:“你真以为我会知难而退吗?你真以为我会对你百依百顺吗?”
“你的事,与不与我有关,你说了不算!”
他眼角被激的猩红,强忍鼻腔的酸意威胁道:“你若再说这样没轻没重的话,那我更要死死缠着你了……”
苏灵鉴被他压得难受,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那一刻,他胸腔震动的愤怒和耳边他颤抖浑浊的热息,以及他话语里尖刻缠绵的阴冷都直直地扑到了她身上。
那一刻苏灵鉴有了话本里厉鬼缠身的感觉,身体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但也只是害怕了一瞬,下一刻,憋屈和愤怒汹涌而至,漂亮的狐狸眼倏地眯起,眼尾微微吊起,挺翘的鼻尖微蹙。
眼眸里那点微末的怯意瞬间被风吹散,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唇角抿起了一个愤怒的弧度,随后就偏头咬住了他的脖子。
尖牙刺破皮肉,驽钝的齿痕紧紧咬合,柔软的唇瓣混着湿热的气息贴在他的脖颈上。
苏昌河猛地睁大了眼,随后仰着脖子一缩,尖锐的疼痛让他被迫紧绷着,肌肉微微颤抖着。
知道她想跳脱,攥着她的手掌便偏要违背本能收得更紧。
疼痛让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一起,被咬住命脉的猎物既想挣扎,又想向疼痛妥协靠近。这种刺激几乎煎熬得他按耐不住,于是乎全身颤栗地感受她给予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