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厅精英荟萃,老刑侦、痕迹专家、犯罪心理侧写师……能人不少,这个案子投入了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折腾了一个多星期,进展缓慢。
现在请一个地级市的年轻刑警过来,能起到什么作用?
冯厅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窃窃私语声低低地响起。
“这么年轻?能行吗?”
“最近在临江市破了几起漂亮案子,被临江那帮人吹得不行,案子和案子能一样吗?怕不是运气好了一些……”
“专案组这么多能人也没进展,耗不起了,或许他能提供点新角度吧。”
“新角度?这案子现在卡在找不到人,不是思路问题!”
这些议论声虽小,但陆诚拥有【听觉强化】,都听见了。
可他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目光平静地扫过会议室,最后定格在冯亮身上。
“冯厅,我需要了解案子的全部细节。”
一名老刑警眉头一挑,这气势倒是足得很。
希望不是花架子。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冯亮拉着陆诚走到主位旁边,对一位眼眶有些发红的女警示意,
“小陈,你把案发现场的情况,再给陆诚同志详细讲一遍。”
那位被称为小陈的女警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但微微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案子发生在我市抚昌县,遇害的是一位独居的七旬老太。我们赶到现场时……”
她顿了一下,似乎在压抑某种强烈的情绪。
女警描述着从警生涯中,见过最残忍的命案现场,没有之一。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会议室里落针可闻,所有人都仿佛被带回了那个血腥的午后。
凶手用的是老人家屋外用来劈柴的斧子。
老人的手脚都被砍了下来,残肢断臂……满屋子都是……血迹喷溅得到处都是……
女警的声音带上了哽咽。
那种冲击力让人心痛,更让人血脉偾张,更让人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心酸!
那只是一个独居的老人啊!
陆诚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深处,一丝寒光一闪而逝。
冯亮沉痛地接话:
“难点不在于找出凶手。我们在现场提取到了清晰的生物痕迹,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姚劲松,鄂省人,已经来本省打工十来年了。目前最棘手的问题是,这个人,极度危险,而且极其难抓!”
他示意了一下另一位中年警官,那人立刻调出了姚劲松的资料,投影在屏幕上。
那是一张五年前办理身份证时拍的模糊证件照,照片上的男人面容普通,眼神有些阴郁,看不出太多特征。
“这个姚劲松,不是第一次作案!”
冯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的怒火,
“半年前,在隔壁覃州市,坑西村,他潜入一栋白色居民楼,杀害了两个孩子!哥哥八岁,妹妹才五岁!杀人手法同样残忍!”
屏幕上切换到了覃州案发现场的照片,以及两个天真烂漫的孩子的生前照。
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凝重,愤怒的情绪在无声地蔓延。
这起案件性质极度恶劣,省厅立即成立了专案组。
当时,姚某在坑西村犯案后,凭借对地形的熟悉,一头扎进了村后茫茫大山里。
覃州市警方立刻组织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围捕行动。
出动了武警、公安干警,甚至当地听闻此案的百姓都自发组织起来,进山搜捕。
一位老村民当时红着眼睛说,想不到身边会出这么残忍的人,一定要抓住这个恶魔!
然而,这个姚劲松绝非善茬。
调查显示,他在覃州市打工这么多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周边的山里转悠,抓蛇、抓泥鳅、黄鳝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练就了极强的野外生存能力和山地活动能力。
正是靠着这种本事,他硬是在我们警民合力布下的天罗地网中,撕开了一道口子,逃出了覃州地界,从此不知所踪。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远走高飞了,没想到,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竟然只是逃到了隔壁的松明市。
他躲在了人口复杂的抚昌县,打起了散工。
因为他擅长伪装,沉默寡言,而且具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胆大心细,所以隐藏得极好,警方一直没发现他的行踪。
直到一个礼拜前,他再次作案,杀害了那位七旬老太,并在现场留下了生物痕迹,这才暴露。
松明市公安局立刻调动大量警力,以抚昌县为中心,展开了地毯式搜查和追捕。
但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
走访、排查、调取监控、技术侦查……所有能用的手段都用了!
可姚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