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山不是要败我碧水阁,那就成全他们!
大云修仙界无顶级大派坐镇,但决定胜负还是那元婴真君!
当年黄广胜何其强也,将璃月师尊打成重伤,逼得师尊前往厉山,九死一生.”
“但结果如何?
拜火教元婴法旨降下,还不是龟缩玄阳山,奈何不了我等。
结丹真人得寿五百,大真人更是纵横一方,横行无忌?
但一日不破境,一日不过元婴真君棋子罢了!”
玉渊子望着容貌昳丽的弟子,眸中慈祥,轻声教导道。
“徒儿,我碧水阁立派时间不过八百年。
当年论传承不及玄阳山,论底蕴不及白骨门,八百年岁,不止一次门中大真人断档。
为何为能与玄阳山争锋,压得白骨门不得突破。
靠的就是识时务,知进退,借得大势”
“只要拜火教在一日,我碧水阁就一日道统不绝.
玄阳山占得大势又如何?
不过烈火烹油,一时繁华似锦,自有凋零之时。”
阮玉汐眉目舒展,心中仍有忧虑。“那若是玄阳山,亦出了一位元婴真君.”
“不可能!
若是在大虞,物产丰厚,万年以降偶有天运之辈,得以凝结元婴”
玉渊子眸子微暗,深不见底。
“在大云,准四阶的灵脉,都被拜火教、药王谷等大派尽数掘走.
玄阳山那道四阶火道传承,更是断绝三百年有余,主脉连一位结丹真人都没有。
更有焚心琉璃镜日夜监控,火道大真人都无,也敢妄想元婴大境?”
望着阮玉汐眸中一暗,气机低沉,她面色稍缓,解释道。
“玉汐你莫要担忧,你是女修之身,待结丹圆满。
若无元婴机缘,亦可借拜火教大势。与拜火教元婴种子结为道侣,以水火相济之法双修.”
“阁中历代真人,不乏嫁入拜火教之辈,一无根本道统冲突,二无积年仇怨.
只需隐藏好天灵根,拜火教会给你一个机缘,至不济,亦不会出手干扰.”
“轰!”
星光大手印轰击而下,感受地面微微震动,玉渊子莲步轻移,消失在石窟之中,余音袅袅。
“为师去去就回,这么多年,玄阳山还是这般性烈,不得借势之道”
九河峰顶,一道湛蓝灵光掠过,卷起惊涛拍岸。
森严法台上,供奉着焚心琉璃镜,吞吐盈盈宝光。
“敕!”
杨胥眸中乌黑,身披玄光云雾法袍,负手而立,望着玉渊子搅动风云变化。
“黄广胜旧例吗?
这玄阳山还是这般性烈,即使四阶火道【玄阳书】传承断绝,也要一争大云大势.”
“不识好歹之辈,若非要借玄阳山隔绝妖氛。门中岂会将这门派,留至今日?”
他五指一道法印打出,焚心琉璃镜宝光大放。
“咕噜.咕噜”
冥冥之中鲸吞牛饮声响起,吞噬碧水阁积攒八百年的气运,不断被吞噬。
“嗡!”
一卷琉璃宝光凝练,化作气运宝图。
镜中赤、白、蓝、金诸色灵光汇聚,演化道道气运异象。
望着一轮赤色大日镇压碧水、金刀,白骨魔神更是早已崩塌。
杨胥眸子微阖,玄光云雾法袍猎猎作响。
“待玉渊子被玄阳山毁去根基,本座再出手.
碧水阁还需时时敲打。
真以为一位三阶上品的天机道大师,是这般好对付?”
他指尖一点,焚心琉璃镜中气运古图崩塌,镜面浮现一口幽深灵泉。
一位少女如山中精灵,黑发披肩,肌肤晶莹,沉在灵泉之中。
“焚心琉璃镜烛照千里,明察秋毫。
一个天灵根的结丹女修,真以为能瞒过门中?”
“白渊师兄结丹圆满,水火相济之法,是难得可增进根基之法。
待这玉汐突破结丹后期,在玄阳山碾压之下,自会做出选择”
“即使心有不甘,玉渊子劝说之下,为了碧水阁传承,这阮玉汐又能如何?”
杨胥大袖一挥,焚心琉璃镜宝光流转,镜面景象再变,显化碧水阁外星辉漫漫之景。
他并未立刻出手襄助。
玄阳山四阶传承断绝,不足为虑。
对拜火教不过纤芥之疾,但对他一脉真人而言,亦是不小机缘。
碧水阁外,浊浪排空,惊涛拍案。
“天缺子,今日本宫就与你分一个胜负生死!”
玉渊子脚踏潺潺碧河,手中覆海翻天旗挥下。
“敕!”
“覆海!”
“翻天!”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