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轮到鸣人。
他站在中央,四周雾气弥漫。
“你要面对的,是你最害怕的事。”北泽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不是死亡,不是失败……是你一直逃避的那个问题:如果那天你出手了,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鸣人浑身一震。
下一秒,场景转换。
他回到了那个雨夜。
年轻的北泽太一正冲向敌人,背后五具尸体横陈。而他自己,躲在岩石后,颤抖着不敢上前。
“去啊!”未来的他咆哮,“为什么不动?!你不是说要保护所有人吗?!”
“我……我怕……”少年鸣人蜷缩着,“我不想再看到谁死了……”
“可正因为怕,才更要站出来!”太一突然转身,鲜血从嘴角溢出,“你以为躲着就是安全?等你真正成为火影那天,你会面对比这可怕百倍的局面!到时候,你还打算让别人替你去死吗?!”
鸣人痛哭失声。
“我不是为了当火影才努力的……”他哽咽,“我是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那就记住这种痛。”太一的身影开始消散,“然后带着它走下去。别让它把你压垮,让它变成你的力量。”
雾气褪去。
鸣人跪在地上,满脸泪痕,但脊背挺得笔直。
北泽走上前,递给他一块毛巾:“合格。”
接下来是佐助。
他的梦境很简单:宇智波灭族之夜。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没有逃,也没有求饶,而是站在门口,冷冷注视着鼬的一举一动。
“为什么?”他问,“如果你真的为了村子,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要让我背负仇恨活下去?”
鼬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因为只有仇恨,才能让你变强。而变强,是你活下去的唯一方式。”
“放屁!”佐助怒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也痛苦!你也后悔!可你宁愿一个人扛着,也不愿相信我有能力承担真相!”
鼬沉默。
片刻后,轻声道:“你说得对……我不敢赌。因为我爱你,胜过一切。”
佐助怔住。
泪水无声滑落。
当他走出结界时,北泽什么也没问。
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一周内,所有学生都完成了心理重构。
有人崩溃大哭,有人沉默良久,也有人笑出声来??那是解脱的笑。
唯有君木龙,在进入幻境后整整三天未出。
重吾守在结界外,日夜不离。他曾是孤独的杀人兵器,是君木龙第一个叫他“朋友”的人。他知道,少年内心藏着一座坟,埋着他亲手杀死的第一个“亲人”??那位觉醒尸骨脉失控的父亲。
第四天清晨,结界崩解。
君木龙走出来时,瘦了一圈,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对重吾笑了笑:“我原谅他了。也原谅我自己。”
重吾抱住他,嚎啕大哭。
北泽远远望着,心中释然。
真正的团队,不是没有伤痕,而是敢于袒露伤口,并彼此疗愈。
一个月后,新的任务下达。
砂隐村传来紧急联络:风之国边境出现疑似“晓”据点,内部探测显示至少有两名成员长期驻留,极可能是蝎与迪达拉。联军会议决定组建联合侦察小队,由木叶派遣精英上忍带队,学员作为辅助人员参与情报搜集。
人选很快确定:队长北泽太夫,副队长安排我爱罗(应砂隐请求),成员包括第七班全员及部分同期生。
出发前夜,大南再次来访。
“这次的目标很危险。”她递过一份密件,“根据情报分析,迪达拉擅长高空爆破游击,而蝎……他的傀儡中藏有三代风影的遗体,拥有磁遁血继限界。你们几乎没有正面取胜的机会。”
“我们本来就不打算打。”北泽接过文件,“只是侦查。”
“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信。”大南盯着他,“你在计划别的事。”
北泽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我在想……能不能策反一人。”
“什么?!”大南惊骇,“你是说叛忍?!还是晓组织的核心成员?!”
“蝎不一样。”北泽低声,“他是艺术家,不是疯子。他对生命的态度扭曲,是因为失去了创造的意义。但如果能让他重新找到值得守护的东西……也许还有救。”
“你疯了。”大南摇头,“这种赌注,拿的可是所有学生的命。”
“所以我才必须去。”北泽握住她的手,“如果失败,我第一个死。但如果不试,我们就永远只能被动防御。战争不是靠躲赢的。”
大南久久凝视着他,最终叹了口气:“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