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法使用且未知的传送阵,对目前的他们而言,确实毫无价值,甚至可能蕴含着无法预知的风险。
两人的目光随即转向了石室本身,开始仔细搜寻可能遗留的宝物。
“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四下仔细找找,看看这位前辈可还留下了什么。”
陈星河开口道。
三人当即分头在洞府内搜寻起来。
陈青崖对那些琴棋书画不感兴趣。
他先是翻了翻多宝格,空空如也。
接着,他的目光被那张玉床吸引。
他尝试着挪动了一下沉重的玉床,发现其与地面似乎并非一体。
他低喝一声,运起龙象锻体诀,双臂发力,竟生生将玉床抬离地面一尺有余。
床底之下,并非实地,而是一个浅坑,里面静静躺着一件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甲胄。
这甲胄通体呈现暗沉的青铜色,似乎还掺着某种黑色金属。
造型古朴厚重,胸前和肩甲处浮雕着简单的山岳纹路。
“二哥,看我找到了什么!”
陈青崖将甲胄取出,入手极为沉重冰凉。
他迫不及待地将其展开,发现这是一件完整的全身甲,包括胸甲、护臂、战裙等部件。
虽然样式古老,但保存得极为完好,只是蒙着一层灰。
他尝试着向其注入灵力,甲胄表面的山岳纹路流过一抹土黄色光晕,一般沉凝的力量感隐隐散发出来。
“竟然是二阶下品的防御法器!”
陈青崖兴奋地低吼一声,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冰凉的甲叶。
他几乎能想象到自己穿上这身重甲,手持巨焰,冲锋在前的威武模样。
这古朴沉重的甲胄,简直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谢慕鱼则对那阵法似乎还有些兴趣,绕着它又走了两圈,时不时蹲下用手指勾勒一下那些尚未完全磨灭的纹路。
陈星河则走向中央的石案。
案上的笔墨纸砚早已灵性尽失,一碰就碎。
他的目光落在案几下方,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暗格。
他小心地以灵力触发机关,暗格无声滑开。
里面并非他预想的玉简或丹药瓶,而是三个密封的黑色陶罐。
陶罐入手冰凉,上面贴着早已失效的封灵符?。
他揭开其中一个罐口,一股精纯至极,却又阴寒刺骨的森森气息瞬间弥漫开来,让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罐内是满满一罐漆黑如墨、粘稠如膏的物质。
“这是...幽冥髓膏?”
陈星河脑中瞬间闪过《昆炎子?寰宇奇虫干鉴录》中的一段记载。
此物乃阴气旺盛之地结合特殊煞气,经百年岁月沉淀方能形成的阴属性奇物。
对于培育某些异虫,尤其是喜阴嗜煞的虫类,有着促进作用,能加速其成长。
他心中顿时一喜,这简直是给噬骨黑蝗量身定做的大补之物。
念及至此,他小心翼翼地将三个陶罐尽数收入储物袋中。
此时,谢慕鱼也对那阵法彻底失去了兴趣。
一番寻找,最后在一个角落里踢到一个满是灰尘的玉盒。
她嫌弃地用清洁术弄干净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并非什么法宝丹药,而是几块颜色各异的灵矿。
她撇撇嘴,似乎不太满意,但还是随手将玉盒塞进了她那个小包袱里。
众人又仔细搜寻了一圈,确认这处洞府再无其他有价值的遗漏。
临走之际,陈星河望着那中央已黯淡无光的古老传送阵,脚步微顿。
沉吟片刻后,转向正无聊拨弄着包袱带的谢慕鱼。
“谢姑娘。”
他开口,目光仍停留在那复杂破损的阵纹上。
“依你之见,此阵.....可有修复的可能?”
在陈星河看来,此阵虽年代久远且破损严重,更不知通往何方,但终究是一个可能的方向。
日后家族若真遭遇无法抵御的大难,能有一条未知的退路,总好过困死一隅。
谢慕鱼拉紧包袱带子的手顿了顿,侧过头,那双清冷的眸子斜睨了他一眼。
语气带着一贯的懒散,却又一针见血:“怎么,陈二仙师这就开始琢磨退路了?未虑胜先虑败,倒是谨慎得很。’
她声音拖得有点长,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调。
“只是,这可不是你家灶台破了补块泥就成的事儿。”
她掰着手指头,似真似假地数落起来:“想修得先找到匹配的古阵图吧?不然瞎修就是找死,天知道会传到哪个空间裂缝里去。
“还得凑齐一大堆现在市面上难寻的灵材,有些估计都得去拍卖会碰运气,最后,还得有个像我这样水准的阵法师,耗费大把时间心神一点点去勾勒、注入、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