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抬头。
而是不疾不徐地写完最后一个字,这才将笔轻轻搁在笔山上,缓缓抬起头。
他的面容比在揽月楼时似乎更加苍老了一些,眼窝深陷,皱纹如同刀刻。
但一双眼睛却并未完全浑浊,深处仿佛藏着历经岁月洗练的平静与淡然。
他看向陈星河,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老朽唐渊之,小友不必多礼,寒舍简陋,让你见笑了。”
他指了指那小女孩:“这是老朽的孙女阿衣,人老了,就这点写字的癖好还留着,修炼之前便有的,改不掉喽。”
“阿衣,给客人搬个凳子来。”
那叫阿衣的小女孩乖巧地“哎”了一声,放下石砚。
费力地从墙边搬来一个干净的小马扎,放到陈星河身边。
又飞快地跑回老者身边,腼腆地抓着老者的衣角。
“多谢唐前辈,多谢阿衣姑娘。”
陈星河依言坐下。
唐渊之微微颔首,目光在陈星河身上停留片刻,似是打量,却并无压迫感,反而带着一丝长辈看待晚辈的平和。
“小友是为那残卷而来?”
他直接切入正题,并无多少寒暄的兴致。
仿佛时日无多,不愿浪费片刻。
“正是,晚辈对此类古物颇有兴趣,听闻前辈手中有一卷上古巫文皮卷,不知可否让晚辈一观?若合意,愿出价购之。”
陈星河谨慎道。
唐渊之叹了口气,从桌案下摸索出一个木匣,打开匣盖,取出两件物品。
正是陈星河在揽月楼见过的那卷暗褐色兽皮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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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张更为残破,颜色发黄、仿佛一碰即碎的陈旧纸张。
纸张上依稀可见一些扭曲的巫文符号,旁边配有通用文字释义,但大部分区域都已字迹模糊,难以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