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燃木灵决的同时,在巡护队中作为陈大山的副手,兼修龙象锻体决。
陈星河眉头微蹙,收敛心神,沉声问道:“什么人?可曾通报名号?”
“那人说自己是什么石坪镇崔家的长老,俺看他眼神飘忽,实力也看不透,不像个痛快人,您可要小心些。”
石坪镇崔家?
陈星河心中一动。
这个家族,他自然知晓。
乃是临海镇辖内,拥有练气后期修士坐镇的修仙家族之一。
其家族根基位于石坪乡,距离渔阳乡不算太远。
但平日里两家素无往来,井水不犯河水。
如今崔家忽然派人上门拜访,所为何事?
是福,是祸?
心中念头急转,陈星河面上却不动声色。
如今家族有红袖这位练气八层巅峰的高手坐镇,只要不是筑基修士亲临,便有了周旋的底气。
更何况,对方既然是正式拜访,而非强闯,至少表面上是守规矩的。
他按捺住内心的诸多猜测,长身而起,整理了一下衣袍,语气平静地对门外道。
“知道了,我这就去迎接,许虎,你去告知我爹和青崖一声。”
“是!”
许虎应声,快步离去。
陈星河推开静室石门,阳光洒落在他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将因修炼瓶颈而产生的些许躁动压下,眼神恢复了一贯的沉静。
无论来者何意,且先去会一会这石坪镇崔家之人。
他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村口处,一位身着灰色道袍、面容清瘦,留着三缕长须的中年男子正负手而立。
神态看似平和,但练气七层的灵压若有若无地散发开来,令周围负责警戒的巡护队乡壮们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不敢靠近。
看到陈星河走来,那中年道士目光扫过,随即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拱手道。
“贫道崔永年,忝为石坪乡崔家长老,冒昧来访,还望海涵。”
陈星河停下脚步,亦是拱手还礼:“原来是崔长老大驾光临,在下渔阳乡乡长之子陈星河,不知崔长老今日莅临,有何指教?”
崔永年微微一笑,目光却似不经意般扫过陈家宅院的方向,尤其是在那新建的青玄石建筑上略作停留,方才缓缓道。
“指教不敢当,只是近来听闻渔阳乡在陈家的治理下,发展迅猛,灵田丰饶,人才辈出,秩序井然,在这苍梧江畔实属难得。”
“我崔家与陈家同为乡邻,理当多亲近走动才是。”
他话语说得客气,但陈星河心中警惕更甚。
无事不登三宝殿,崔家绝不会仅仅因为“听说”就来攀交情。
“崔长老过誉了,渔阳乡小门小户,不过是乡民们勤勉,勉强糊口罢了,比不得崔家底蕴深厚。”
陈星河谦逊一句,随即侧身引手。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崔长老若不嫌弃,还请入寒舍细谈。”
“呵呵,那就叨扰了。”
崔永年颔首,迈步随着陈星河向村内走去。
两人并肩而行,看似平和,实则暗流涌动。
陈星河心中飞速盘算着崔家的来意。
是为灵田?为矿场?
还是红袖、林薇或是谢慕鱼惹来的麻烦?
又或是......为了赤玉灵酿?
而崔永年看似随意打量着村中景象,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探究。
这渔阳乡陈家,似乎比传闻中还要有意思得多。
陈星河引着崔永年步入陈家堂屋。
屋内青玄石铺地,桌椅虽非名贵木材,却也厚重干净,透着一种踏实感。
两人刚落座,一个清脆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
“二叔,酒来了。”
只见李含雁端着一个托盘轻盈地走进来。
她今日穿着一身利落的青色衣裙,举止大方,将托盘上的白瓷酒壶和两个酒杯轻轻放在桌上。
对着陈星河和崔永年行了一礼,便安静地退到一旁候着,眼神灵动,显得既乖巧又机敏。
“崔长老见笑了,这是家中晚辈含雁。”
陈星河简单介绍了一句。
崔永年抚须微笑,目光在李含雁身上停留一瞬,赞道:“灵气清透,根骨不错,陈道友家学渊源,后辈亦是出色啊。”
这话看似夸奖,实则也是在试探陈家下一代的情况。
陈星河淡然一笑,一边执壶斟酒,一边道:“长老过奖了,小孩子家,修为浅薄,当不得如此夸奖。”
酒杯斟满,酒液呈现出清透的青碧色。
宛如初春凝露,一股清雅甘醇的酒香混合着精纯温和的木灵气瞬间在屋内散开,令人闻之精神一振。
“乡野之地,唯有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