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只灰毛的狐。
体型娇小,耳朵竖着,尾巴蓬松地卷在身侧。
她静静坐着,蜷在角落的阴影里。
等着姜馨月来审判。
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或许,错就错在她生来就是这样的皮毛,这样的命格。
她环视这间屋子,每一件摆设,都亮得刺眼。
水晶灯悬在头顶,折射出七彩的光。
桌上的玉瓶雕着繁复的龙纹,瓶口还冒着淡淡的雾气,据说那是用百年灵药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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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的香炉燃着沉水香,一缕缕青烟盘旋而上。
整间屋子弥漫着贵不可言的气息。
随便拿个花瓶,都够她老家一家人吃上一年好饭。
可这里,连擦桌子的布都是丝绸做的。
她伸出毛茸茸的爪子,盯着自己的皮毛,心里一阵阵犯堵。
为啥不能是纯白的?
哪怕全身黄一点也好啊!
狐狸化形,大多是雪白或金黄,象征着祥瑞与灵性。
可她呢?
爪子是白的,身子是黑的。
一半干净,一半污浊。
丑到想哭。
她低头看着自己,黑得发灰的毛发毫无光泽,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别人化形都是白皙水嫩,脸若凝脂,唇若点朱。
哪怕肤色深些,那也是男的才黑,象征着力量与阳刚。
可她呢?
活脱脱一个小黑炭,怎么洗都洗不白。
她试过泡药浴,把整缸的雪莲、玉参、珍珠粉倒进去,泡得皮肤发皱,也没见变白一分。
跟姜馨月那白得发亮的皮肤一比,她连墙角的土坷垃都不如。
姜馨月站那儿,清冷又耀眼。
乔清妍舔着爪子,动作机械无力。
明明姜馨月本体是条黑蛇,黑得油亮油亮的。
可在部落里,没人敢说她丑。
因为她化形后,居然白得像刚蒸出来的糯米团子,嫩得能掐出水来,好看得让人嫉妒。
更气人的是,她那身白,不是病态的苍白,而是带着血色的健康白。
衬得她,像个走丢的黑熊崽。
阿尔扎想伸手抱抱她。
他知道她委屈。
他的手刚伸出去,指尖都快碰到她蓬松的尾巴了。
可就在这时,他猛地停住。
随即,他默默收了回来,手垂在身侧,握成了拳。
现在他是姜姐姐的兽夫,是她的人。
他的一切,从心跳到呼吸,都属于姜馨月。
没她下令,他碰别的雌性,就是找死。
不仅是族规不容,更是他自己的心不允许。
他不能背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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