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河显然比他聪明多了,而且脑子也转得更快,看得更长远。
如果真有什么问题,到时候他就是最有力的证人。
他绝对不能坑陈冬河。
毕竟是人家帮自己搞到了那么多的煤炭,让他们砖窑厂闲置的几个窑炉都有了用武之地。
送走牛大壮,陈冬河站在院子里,望着堆成小山似的红砖,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砖块粗糙的表面在暮色中泛着暗红的光泽,像是一块块凝固的血痂。
远处传来归巢鸟儿的啼叫,声声入耳,却又显得遥远而模糊。
这时,左邻右舍都围了过来,一个个眼睛盯着那堆红砖发光。
脚步声杂乱地落在黄土院子里,扬起细微的尘埃,在夕阳的余晖中翩翩起舞。
“冬河啊,你可真有本事!”
老李头率先开口,粗糙的手掌抚摸着一块红砖,像是在抚摸什么宝贝。
“这么多砖,盖三间大瓦房都绰绰有余了!”
陈冬河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经济牌香烟,挨个散给众人。
火柴划过的瞬间,照亮了一张张被岁月刻满痕迹的脸。
烟草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混合着泥土和汗水的气味。
“叔,不是我不帮大家。”陈冬河吐出一口烟,语气诚恳,“这些砖是我求爷爷告奶奶才从外县弄来的。”
“咱们县的砖窑厂都供应着县城建设,排队都得排到明年去。”
众人闻言,脸上都露出失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