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做得过火,父亲也总是敞开胸怀包容,甚至偶尔会有一丝纵容——
毕竟,父亲只有她这一个正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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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她没有别人能襄助了,只能来求父亲,“父亲,女儿求您了!您不是一直盼着女儿能得一门好姻缘吗?眼下这便是女儿毕生所愿,您为何不成全?”
她绝不能错过这次机遇!
对着一贯宠爱的女儿,温恕强压火气,语气稍缓,“瑜儿,赵王并非良配,他对你并无真心,不过是...”
“父亲!”温瑜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第一次全然不顾闺秀仪态,带着哭腔生生截断他的话,“若非您阻拦,婚约早已定下!您为何非要毁掉女儿的姻缘?”
她坚信,赵王既然选了她,假以时日,必定会为她倾心。
论容貌才情,她样样出众;论家世倚仗,父亲位极人臣,深得圣心,岂是那些空有虚名的勋贵之女可比?
只要父亲愿倾力相助,何愁后位不至!
温恕的眼神一点点冷透。
他看着眼前哭泣失态、毫无往日半分仪态的女儿,口吻已无一丝温度,“回你的院子去。”
温瑜此次没有如往日般听话,而是缓缓跪了下去,“父亲,女儿对赵王殿下痴心一片,求父亲成全!况且...此事您先前也是默许的!”
父亲既默许了她王妃之位,若将来是后位,他难道还要阻拦不成?!
“父亲若再迟疑,赵王妃之位便是别人的了!”温瑜想起竹林里见到的陆青——那一颦一笑,连她同为女子都觉得晃眼。
她回府后便让翠珠打听过——陆青的母亲曾是京师数一数二的美人,而陆青更是青出于蓝,承袭了那份美貌,还生就一副清冷端方、令人自惭形秽的高门气度。
最令她寝食难安的,是赵王看陆青的眼神——那份毫不掩饰的惊艳与欣赏,目光流连,竟半晌都未移开!
比起沈漫之流,陆青才是心腹大患。殿下对沈漫,不过是玩弄,可对陆青,那眼神分明是动了真趣!
若殿下转而求娶陆青,再有皇后推波助澜...
那她此前所有的隐忍、所受的羞辱、乃至倾注的满腔情意,岂不全都成了笑话?
她梦寐以求的后位与前程,都将化为泡影!
温瑜在心底不愿意承认,陆青比她貌美的事实,一股妒火再次窜起,越想越急怒攻心,她抽泣着,尖着嗓子冲着温恕嘶吼:
“父亲甚至都不曾告诉女儿,原本属意的赵王妃,是武安侯府的陆青!您从未对瑜儿说过实话!”
“父亲,您竟然欺骗瑜儿!”
“砰!”
温恕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骇人的巨响将温瑜所有的后话都堵死在了喉咙里。
温瑜眼睁睁看着父亲脸上那层惯常的温和瞬间冻结,随即如面具般寸寸剥落,竟露出一张她从未见过的、充满阴厉与凶戾的面孔。
那双眼中翻涌的杀气,以及一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的刻骨恨意,让她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她吓得讷讷不能成言,“父亲...您...”
第一次,温恕对女儿毫不留情,手臂倏地抬起,指向书房门口——
“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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