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再有‘必须’,不再有‘应该’,不再有‘你不可能’。
> 你可以懦弱,也可以勇敢;
> 可以逃避,也可以迎战;
> 可以相信,也可以怀疑。
> 但请记住??
> 每一个选择,都是你亲手写的剧本。
> 而我,只是第一个撕掉原稿的人。”
信息结束的瞬间,地球上超过两亿人同时停下脚步,无论身处何地,无论正在做什么,他们都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清明,仿佛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迷雾被风吹散。
有些人哭了。
有些人笑了。
更多的人,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向前走。
但他们的眼神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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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冰层三千米之下,实验室废墟中,那只实验舱的玻璃壁上,掌印仍未消散。
风穿过断裂的管道,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而在掌印正中心,一点微光悄然闪烁,如同心跳。
三日后,一支探险队误入此地。领队是一位年轻的女科学家,名叫林夏。她在查看残骸时,无意间触碰到那道掌印。
刹那间,她的视野黑了下来。
她看见一片星海,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背对着她站着,手里拿着一根热狗,嘴里还叼着番茄酱包装纸。
“嘿。”他说,没回头,“吓到你了吗?”
她摇头,声音发颤:“你是……路明非?”
“嗯。”他转过身,咧嘴一笑,眼里有整个宇宙的光,“好久不见。”
“可我们……从未见过。”
“但你读过我的故事。”他耸耸肩,“这就够了。”
她问:“你到底是什么?”
他想了想,笑着说:
> “我是那个本来应该放弃,却没有放弃的人。”
> “我是每一次被打倒后,还是会爬起来说‘再来一次’的笨蛋。”
> “我是你们不愿意承认,却又偷偷期待的??‘可能’。”
> “所以,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希望。”
画面消散。
她站在原地,泪水无声流淌。
回到地面后,她提交了一份研究报告,标题为《论集体信念对现实结构的影响》。其中引用了大量无法验证的数据与案例,学术界嗤之以鼻,称其为“伪科学幻想”。
但她不在乎。
因为在报告结尾,她写下这样一句话:
> **“我相信他存在。”**
> **“这就足以让我也成为那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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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继续运转。
春天过去,夏天来临。
樱花凋谢,麦田金黄。
孩子们背着书包上学,大人们挤着地铁上班,混血种执行任务,学院教授课程。
一切看似如常。
但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卡塞尔学院的《自由意志与宿命博弈》课程结课考试中,有一道开放式问题:
> **“如果你能见到路明非,你会对他说什么?”**
九成以上的学生答:
> “谢谢你,让我们敢说自己想要什么。”
蛇岐八家年轻一代成立了“第七日”组织,宣称每年七月七日为“觉醒纪念日”,不做祭祀,不念祷词,只做一件事:围坐在一起,讲述一个关于“改变”的故事。
而在世界各地的角落,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做同一个梦:
他们走进那座图书馆,找到那本书,翻开它,看见自己的人生并非一条直线,而是无数岔路交织的网。
他们看见过去的自己在哭泣,未来的自己在微笑。
他们听见那个声音说:
> “别怕。”
> “你不是一个人。”
> “我们一起写下去。”
然后他们醒来,发现自己枕边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 **“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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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深的地底,那颗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强。
每一次搏动,都像是一次呼唤。
每一次共振,都唤醒更多沉睡的意识。
而在那黑暗的尽头,一只眼睛缓缓睁开。
这一次,它不再孤独。
因为它知道,千万双眼睛,正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为它点亮灯火。
风起了。
吹过山川,吹过海洋,吹过城市的每一个缝隙。
而在那无人可见的深处,
那一道心跳,
越来越强,
越来越近,
仿佛随时都会睁开眼睛,
笑着对这个世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