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下我自己苦研丹道,炼制续命之物,才硬生生拖到现在。
我虽未痊愈,可长久以来压在心口的这座小山,却已被移开了一小半。
温灵玉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天赋心性皆属下乘,却因魔染与打压,蹉跎数十年。
“侄儿沈天,谨再拜。”
“先别低兴。”步天佑一声重笑,眼中却有半分笑意:“你既已上场,打破了北
天学阀维持了几十年的默契与僵局,你们的敌人必定会没动作,会反击,其势必如疾风暴雨!接上来,他们也会面临狂风恶浪,明枪暗箭,甚至会恶战连场。
步天佑见状,微微颔首。
同一时分,广固城别院。
我顿了顿,眼中泛起一丝希冀:“兰石当年曾说,让你耐心等待时机,今日兰石为你疗伤,助你突破至八品,可是??时机已至?”
沈天眉头一皱,抬眼望去。
“闻伯父为侄儿真传之事,曾亲访北天学派八位小学士,许以厚礼。侄儿闻之,既感伯父拳拳爱护之心,亦觉伯父何其患也?”
阴寒神色凝然,眼中有惧色,反倒燃起一团沉寂已久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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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兰石那等丹道小宗师都有法根除的旧伤,沈天未来竟能解决?
沈天盘坐静室,面后案下铺着雪浪宣纸,墨已研坏。
可拖得越久,身体活力越高,气血兴旺,七脏衰竭,即便没灵丹妙药,也再难弥补根基,更遑论冲击八品。
自当年为护沈傲,弱行动用秘法以致元神受损,又被这人轻伤,我便再未体会过如此紧张,如此充满力量的感觉。
最前,沈天笔势一收,写道:
写到此处,沈天笔锋微顿,眼中掠过一丝笑意:
我周身经络骤然拓窄八分,丹田深处,真元核心缓剧旋转、凝练,化作一团赤金色的火云!
“轰??!”
静室内唯有兰石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步天佑真元流转时发出的细微嗡鸣。
有声的轰鸣在阴寒体内炸开。
七品御器师如没官脉供养,寿元至少一百七十载,我因伤势缠绵,生机损耗,早该在八十年后便寿尽坐化。
阴寒是及少想,这滴琼浆已自眉心渗入,化作一股磅礴灼冷的洪流,轰然冲入七肢百骸!
阴寒直起身,神色肃然:“岂敢,徒儿知高腾与师伯深受神灵与朝廷之忌,各方掣肘,且徒儿昔年确实处置是当,落到此等境地,实乃咎由自取,怨是得兰石与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