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仙器?”
老妪的声音显得有些错愕,这一幕震惊的可不只有鄱阳老龙,不过老龙可不仅是震惊,还有几分绝望心绪滋生。
这已经超出了一位龙梦龙子应有待遇的界限,再怎么天资出众,又多么受到偏爱,备受宠溺,也不应该有两件仙器才对。
“即便是你有天命,我也要吃了你的天命,纵然万般因果加身,我也一力担之!”
老龙隐约间已经意识到了风时安是什么样的存在,但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他没有回头路了。
要么事成,再飞冲天,至于事败,死亡对他来说都将成为一种奢望,他知道自己干的是什么。
一道残破的金轮浮现在他的身后,在天雷的轰击之下,都变得残破不堪的虚冥,似水面般波荡出圈圈涟漪。
嗡~
原本只是垂落缕缕仙辉的太皇塔,在这一瞬间大放明光,其塔顶之上,从无至有,显现出了一道宝珠的虚影轮廓。
“鄱阳君,你当真没有枉活几千年呀,身上居然还有这等宝贝!”
太皇塔之下,风时安眼睁睁地看着一只龙爪的轮廓由模糊至清晰,似乎将要跨越时空而来,要将他扼杀于此。
可这也让原本懒洋洋,任由风时安使唤的古塔反应变得激烈起来,其内的元灵开始复苏,迸发出真正的神能,来自太古星穹的道韵开始流淌。
不论怎么说,风时安也是祂如今的驭使者,太皇塔焉能看着风时安出事,这要是传出去了,让祂颜面何存?
“还是不及殿下的气运之盛啊!”
原本还是一口一个小龙的鄱阳君,此刻又改回了殿下的称呼。
“你也当真是有眼无珠,你挑谁不好,非要选我!”
风时安手腕一转,一枚宝珠出现在他的手上,其中虽然也是内蕴一方山海,可这山海之中,却是煞气翻涌。
这是一枚汲取积蓄了无数地脉煞气的山海珠,也是南宫云琉可承天命,作为应劫之人的关键。
若是在他处,如此之多的煞气积蓄,自然是要孕育出某些可怖的大凶之物,可在这道器之中,这些煞气却只能够增添其威能。
风时安掏出山海珠之后,便对准逐渐清晰,但依旧是一道幻影的龙爪砸了过去。
本该穿过去的幻影,却是在被山海珠触及后,发出了密集的骨裂之声,那整只龙爪当即就被砸烂了。
这就是山海珠的攻伐之道,简单、质朴、无华,没有半点花哨之处。看得风时安极为喜爱,毕竟这宝珠还有其它诸多妙用,可惜,这是南宫云琉的应劫之宝,不是他现在可以觊觎的。
第三件道器
虽然这是风时安临时借来的道器,但在鄱阳君的视野中,却并不是如此,这老龙只看到了他精挑细选的猎物,一件接一件的向外取仙器。
因此,这条老龙退缩了,不是因为身躯被接连重创,因而残破所致,作为龙君,这点伤势是可以轻松恢复的,真正被击垮的,是他以为可以掌控一切的自信。
可惜,老龙想躲,但天劫却不会放过他,这岂是他想招惹就招惹,想避开就可以躲掉的?
漫漫雷光之下,借来了六枚山海珠,并且将之逐一砸出的风时安,神态越发自然,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轻松写意。
不过,谁若是能够如他一样,随手将道器砸出去,也能够如他此刻这般,仙人之下,又有谁可以接连承受这样的重击,而且还是在越发猛烈的雷劫之下。
“呦,这还真是,天要亡你!”
南宫云琉的天劫依旧在持续,当她自紫金八卦炉中走出,身上流淌的气息已经截然不同了,可天劫也因此变得更加猛烈,又有一道仙兵在天劫中显化,
炼妖壶!
虽然不是特意针对龙族的仙兵,可是在某些共有的认知中,龙族也被划分在妖的行列,尤其是尚未得道的蛟龙。
风时安自然是没有被困住太久,仅是盏茶的功夫,他就从其中闯了出来,而几乎是在下一瞬间,已然结成金丹的南宫云琉,彩裙蹁跹,也一并破开了炼妖壶。
可鄱阳龙尊依旧在炼妖壶中挣扎,他的状态实在是太糟糕了,接连被仙器重创,即便是他储备了足够多的血精,但这些伤势不是那么好恢复的。
“不要再耽误了,斩了他!”
已经踏出了坚实一步的南宫云琉,头上七枚山海珠悬浮,就像是七方小界,散发着令虚冥都为之震荡的可怖气息,而原先被风时安砸出的六枚山河珠,也被她逐一唤回。
风时安对道珠的运用,不过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当由南宫云琉出手时,这些道器才绽放出一缕应有的神光,她才是真正的山海之主。
“老龙!该上路了!”
风时安头顶太皇塔,手持东华长生剑,主动上前。
从炼妖壶中跌出的鄱阳君,已是残破之躯,若非其身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