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传来的摩斯密码:“我在看着。”*
“你们不是工具。”他低声说,“不是实验品,不是武器,不是蜂群。你们是有名字的人。有哭的权利,有爱的能力,有选择不说‘服从’的自由。”
声音不大,却穿透层层意识屏障。
在世界各地,七十二名沉睡的适格者同时睁开了眼。
他们在梦中听见了一个声音。
一个不属于系统指令、不属于科研报告、不属于命运安排的声音。
那是人类最古老的语言??
**呼唤同类的声音。**
印度贫民窟的少年站起身,望向东方。
巴西雨林的猿群齐声长啸。
西伯利亚的监测仪自动打印出一行新信息:
> 【解码完成】
> 【原消息补充:我在看着,我也在等着。】
东京医院地下室,监护仪数值突破临界:
> **勇次郎因子活性度:98.1%**
电网再次震颤,这次持续了整整七秒。
而在雪山,少年推开最后一道门,走入黑暗空间,伸手触碰那颗跳动的心脏。
“父亲。”他说,“我找到他了。”
心脏猛然收缩,释放出一道贯穿地球的脉冲波。
全球所有曾接触过“蚀月之眼”符号的人,都在这一刻梦见了一棵树。
树根深入地核,枝叶伸展至宇宙边缘。
树干上,刻着两个名字:
**白木承**
**YU-RI-Ko-07**
归魂廊中,白木承已近乎虚脱。失血过多让他视线模糊,但他仍坐着,仍在说话,哪怕声音只剩气音。
终于,第一道回应传来。
微弱,却清晰。
来自某个孩子的意识碎片:
> “……你是谁?”
白木承咧嘴一笑,血染红了嘴角。
“我是……你们不该存在的理由。”
“也是你们终于能醒来的……希望。”
他抬起手,指向天空。
那里,原本虚无的穹顶裂开一道缝隙,透出真实的星辰。
一颗流星划过。
像极了那天晚上,他和红叶一起许愿时的模样。
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
但他也知道??
**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
风从门外吹进来,带着海水与晨露的气息。
新的一天,真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