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巨蛋的穹顶被无数探照灯照亮,如同白昼降临于黑夜尽头。六十四名战士列阵而立,火焰在擂台边缘翻腾,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漫长,仿佛远古图腾在地面游走。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汗水混合的气息,那是战斗即将开始前最原始的味道。
主持人声音洪亮如雷:“第一轮,范马刃牙对大久保直也!擂台开启??!”
钟声再响,观众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刃牙缓步踏上台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大地的心跳上。他脱去外衣,露出布满伤疤却精壮如野兽般的身躯。他的眼神不是在寻找对手,而是在筛选猎物。
大久保直也站在对面,呼吸沉重。他曾以为自己是神之子,是天命所归的王者。可自从听闻郭海皇被捕、黑木玄斋一招制敌的消息后,他便知道,这个世界根本不承认“自称”的强者。真正的力量,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
“我不是为了赢你而来。”大久保低语,“我是为了知道自己为何而战。”
刃牙咧嘴一笑,犬齿森然:“那就用身体告诉我吧。”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暴起!
拳风相撞的瞬间,空气炸裂,气浪掀翻了近处的摄像机。刃牙一记低扫腿砸向膝关节,却被大久保侧身避开,反手以手刀劈颈。刃牙头一偏,刀锋擦过皮肤,留下一道浅痕。
“有点意思。”刃牙舔了舔嘴角,“你终于不像个演戏的了。”
大久保不答,双拳连击如暴雨倾盆。他曾苦练千日只为模仿“完美格斗术”,如今却明白,真正的战斗没有模板。他放弃套路,全凭本能反击。一记上勾拳轰出,竟逼得刃牙后退半步。
全场哗然。
“他……挡住了刃牙的进攻?”有纱握紧栏杆,难以置信。
“不。”白木承坐在高台之上,轻声道,“他只是暂时遮住了自己的恐惧。真正可怕的不是技巧,而是当意识到自己渺小时仍敢前进的决心。”
果然,刃牙眼神变了。
那是一种猎人发现猎物终于开始奔跑时的兴奋。
他突进如闪电,左手虚晃,右手成爪直取咽喉。大久保格挡不及,被一把掐住脖颈提起,双脚离地挣扎。观众惊叫连连,以为胜负已分。
但就在这刹那,大久保猛然咬破舌尖,剧痛刺激神经,右肘狠狠撞向刃牙肋下!
咔嚓一声,至少一根肋骨断裂。
刃牙闷哼松手,后退两步喘息。鲜血从嘴角溢出,他却笑得更加狰狞:“好!这才像话!让我看看你能疯到什么程度!”
大久保跪倒在地,喉咙火辣疼痛,视线模糊。他知道,这一击已是极限。但他不能倒。如果在这里认输,那么过去所有的骄傲都将化为笑话。
他撑起身子,缓缓站起,双目赤红:“刃牙……我不会跪着输给你。”
“那就站着被打倒!”刃牙怒吼,全身肌肉暴涨,宛如猛兽化形。他冲上前,一记肩撞将大久保整个人撞飞出去,重重砸在护栏上,反弹落地时已口吐鲜血。
裁判正要宣布终止,大久保却用手臂撑地,再次爬起。
一次,两次,三次……
直到第七次,他终于无法起身,意识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不后悔。”
全场寂静。
片刻后,掌声如潮水般涌来。不是为了胜利者,而是为了那个不肯低头的灵魂。
刃牙望着倒下的身影,收起笑容,郑重鞠躬:“你配得上这场战斗。”
与此同时,第二场擂台已燃起战火。
烈海王面对李玄风,双方皆未急于出手。中华武学讲究“以静制动”,而空道亦重“心眼观势”。两人相对而立,气息交锋已在无形中展开。
李玄风率先发难,身形如鹤展翅,一脚横踢带着破空之声袭来。烈海王举臂硬接,皮革护腕碎裂,手臂泛起红痕,却纹丝不动。
“刚猛?可惜。”李玄风冷笑,掌变爪,顺势抓向面门。
烈海王低头闪避,反手擒拿其腕,借力旋身欲摔。李玄风早有准备,腰腹一拧,竟在空中完成转身,双腿连环蹬击,逼得烈海王连连后退。
“你们东瀛人总说‘道’,可懂何为‘气’?”李玄风沉声喝道,“气聚丹田,意领四肢,方能超凡入圣!”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胸口鼓胀如鼓,一掌推出,竟带起一阵罡风!
烈海王双臂交叉格挡,被震退三步,脚底在地面犁出两道深沟。
“这就是龙虎门的‘龙吟劲’?”他抹去鼻血,眼中战意更盛,“那就让我用师父教的‘破障拳’,试试你的‘气’有多硬!”
他不再防守,主动突进,每一拳都蕴含千钧之力,拳风呼啸如雷鸣。李玄风起初还能从容应对,但随着烈海王节奏加快,竟渐渐落入下风。
“怎么可能……他的肉体承受力远超常人!”李玄风心中震惊。
殊不知,烈海王每日晨练便是扛着百斤石锁绕寺奔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