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海皇跪倒在地,身体迅速萎缩,青黑色纹路褪去,变回那个枯瘦如柴的老人。他咳出大口黑血,颤抖着抬头:“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不行……明明我已经……变成了怪物……”
“因为你始终没明白。”勇次郎居高临下,“真正的强大,不是变成怪物,而是即使身为怪物,仍能主宰自己。”
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你可以死了。但别指望我会为你流泪。”
郭海皇伏地喘息,嘴角却扬起一抹诡异笑意。
“你不流泪……没关系。”他喃喃,“因为……还有人在哭。”
他抬起左手,按下腕表上的按钮。
刹那间,全球七大赛区同步响起警报!
北京、莫斯科、纽约、开罗、悉尼、巴黎、新德里??所有正在转播超武斗东京的屏幕,画面全部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录像:
画面中,七名少年被绑在柱子上,身上刻着各国格斗流派的图腾,双眼蒙布,口中塞着铁环。他们皆是近年来失踪的天才格斗家,曾被誉为“下一代希望”。
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缓步走过,低声说道:“诸位强者,你们在台上谈信念、谈救赎、谈武道未来。可你们可知,有多少孩子正因你们的‘规则’而沦为牺牲品?”
“若想他们活着回来??七日内,集齐七枚‘战魂印’,交予我手。否则,每二十四小时,处决一人。”
影像结束,屏幕上浮现一行字:
**“游戏开始。真正的战斗,现在才降临。”**
全场哗然。
“这是绑架?还是挑衅?”有纱脸色苍白,“那些孩子……都是无辜的啊!”
“不单纯是绑架。”白木承沉声道,“这是对整个格斗体系的审判。幕后之人,知道我们每一个人都背负着过去的罪孽。”
“那我们该怎么办?”烈海王问。
“去拿战魂印。”刃牙突然开口。他不知何时已站上擂台,满脸伤痕却眼神灼热,“不管是谁设的局,敢动孩子,就得做好被撕碎的准备。”
“我也去。”黑木玄斋紧随其后,“若连保护弱者都做不到,谈何净化武道?”
“算我一个。”夜行抽出短刀,“这些年我躲得太久。是时候面对我逃避的一切了。”
“啧。”王马小吉叼起新牙签,“本来以为打完勇次郎就能睡觉了,结果还得陪你们玩寻宝游戏?真是麻烦。”
但他还是站了出来。
梢江轻抚玉佩,闭目感应:“七枚战魂印……分别埋藏在七处古战场遗迹:成都角斗场废墟、北海道雪原祭坛、埃及沙海方碑、东京湾沉船墓、西伯利亚极寒牢笼、亚马逊毒林神庙、喜马拉雅冰窟圣殿。”
“全是死人最多的地方。”德川有纱喃喃,“他要用亡者的怨念,唤醒更深的仇恨。”
“那就让他看看。”松本梢江睁开眼,第一次露出坚定神色,“当生者的意志足够强大时,连死亡也能被逆转。”
众人集结完毕,唯有范马勇次郎伫立原地,望着远方夜空。
“有趣。”他低笑,“看来这场游戏,比我想象中更有意思。”
他转身,走向黑暗:“不过??别指望我会帮你们救人。我要的,是找到那个胆敢挑战我的家伙,亲手把他捏成肉泥。”
风暴,已然扩散至全世界。
第一站,成都青城山脚,昔日角斗场废墟。
多利安早已等候在此,赤足立于断碑之上,手中握着一把骨刀。
“战魂印在我这里。”他沉声道,“想要它?那就跨过这片染血的土地。”
刃牙咧嘴一笑:“老头,你是不是也想挨揍?”
“年轻人。”多利安目光如炬,“你追求力量,我理解。但你可曾想过??当你一拳打死对手时,他的家人正在做什么?”
刃牙一怔。
画面闪现:一名老妇人在破屋中抱着儿子遗照痛哭;一个小女孩对着电视喊“爸爸回来”;一位妻子烧掉丈夫的拳套,泪水滴落在火焰中……
“这些,都是死在你父亲和你手下的人的亲人。”多利安说,“如果你真心想赢我,先回答一个问题??你为何而战?只是为了快感?还是为了证明自己比所有人都强?”
刃牙沉默良久,突然笑了:“我打架,是因为我生来就这样。我不否认我喜欢战斗,喜欢撕裂对手的感觉。但……我也想看看,有没有一种战斗,能让所有人都不再痛苦。”
他走上前,单膝跪地:“所以,请让我带走这份力量。不是为了征服,而是为了终结这一切。”
多利安凝视着他,最终点头,将战魂印放入其掌心。
“你变了,刃牙。”他轻叹,“或许……武道真的还有希望。”
第二站,北海道雪原祭坛。
白木承与蒙面老者并肩而立,面对数百名身穿黑袍的叛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