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手:“每人就二斤,这是规定!再闹就没了!”
眼看要轮到他们,筐里的鱼块已经见底。王小小赶紧上前,照着武爷爷教的小声说:“同志,武二狗爷爷说一人五斤。”
那工人愣了一下,打量了下这两个面生的孩子,忽然笑了:“武大爷的孙子都这么大了?”说着弯腰从柜台底下又拖出个小筐,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鱼块,虽然都是些边角料,但比前面那些人买的要新鲜肥厚得多。
他给王小小和贺瑾各装了沉甸甸一网兜,少说也有五六斤,却只收了他们三元钱。
“快回去吧,这天要下雪了。”工人朝他们挥挥手。
贺瑾在他的口袋放了半包的大前门和两颗大白兔奶糖。
“小丫头,后天下午下班,有好东西,早点来。”
“谢谢叔叔。”
回去的路上,八嘎车被塞得满满当当。
贺瑾护着怀里的鱼块,口水都要流下来,他是在江南长大,最爱吃鱼了。
他兴奋地计划着:“姐,鱼头熬豆腐,鱼块红烧,鱼尾炸着吃……”
王小小迎着风笑道:“今天咱们做做煎鱼,剩下的腌起来,够吃好几天了!”
王小小最后去了废品收购站,进去一看,王小小眯着眼了,现在是1965年11月底,书,很多书。
王小小把头盔摘了下来,透出光头,拿出一包华子打开,挥了挥手,粗着嗓子说:“老头,我们家里的煤不够了,这些书全部给我装进麻袋里,给帮我紧实耐烧的书,明天我来着车来拿。”她把烟丢给老头,自己点了一根。
王小小又说:“小瑾,先给老头五毛钱押金。”
老头接过华子别在耳后,眯着眼打量了下这个光头"小子",又看了眼递到眼前的五毛钱,心里门清——这是个得罪不起的人,败家子,把老祖宗的东西糟蹋了玩意。
老头点头说“好好好,我现在就给您装,”老头手里拿着麻袋装起报纸。
王小小看着老头把好书古籍藏在角落,第一本就是《金石录》,心里咯噔一下。
她走了过去,一脚把书踢翻,王小小抽着烟:“老头,不老实,这些是书更加耐烧,不给老子,你是不是活腻了。把厚的,耐烧,全部装进麻袋里,老子冬天还得靠着它取暖呢?别不识好歹。”
老头脸色一白,慌忙把踢散的书往身后藏:“小同志,这些、这些是准备上交的。”
王小小吐着烟圈,靴子踩在一本《诗经集注》上:“上交?老子看你是想私下倒卖!”
她弯腰捡起本《山海关志》,随手撕下几页揉成团扔进灶膛,火苗"呼"地窜起来。
“看见没?这才叫物尽其用。”她踢了踢脚边的《永乐大典》残卷,“把这些厚的都装进麻袋里,明天我带人来拉。要是少了一本"
烟头精准弹到老头脚边,"你就别想在收购站里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