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蛛瘫软在地,泪已流干,只余下空洞的呜咽。
白恨单膝跪在崖畔,拳头死死抵着地面,指节泛白,他甚至没有力气再去质问,再去愤怒,整个世界随着那道绿衣身影的坠落,已然崩塌。
“哥哥……”
就在这片死寂即将吞噬一切时,一道红色的身影如烈焰般疾掠而至,稳稳落在场中。
来人正是五毒教的教主,林无酒!
一身红衣似火,衬得她容颜娇艳,但此刻,那双风情万种的杏眼中却满是焦灼与惊惶。
她目光急扫,瞬间捕捉到了崖边几乎崩溃的白恨与红蛛,以及地上那摊刺目的血迹,却唯独不见她想见的那个人。
空气中弥漫的内力激荡后的余波和那浓重的血腥味,让她的心直直沉了下去。
“慕容歌!”林无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径直走向面色复杂、却依旧挺直脊背站立的慕容歌。
“方才跳下去的人……是……吴俊泉?”
慕容歌迎上林无酒的目光,那双美眸中闪过一丝波动,她看着自己这位多年好友,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是的!”
林无酒娇躯猛地一颤,美目圆睁:“五寒丹是用来对付他?”
慕容歌慢慢从失落的情绪中平复过来,却又立刻意识到林无酒的情绪变化。
“你……你认识吴俊泉?”
林无酒所以没有马上回答,但是她的表情已证实。
“他……他怎么啦?”林无酒问的小心翼翼,是因为她不想听到确定的回答。
“他跳下去了。”
慕容歌的声音没有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他拒绝了我,宁死不从!自绝于此。”
“宁死不从……”林无酒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脸色瞬间煞白,她踉跄后退半步,不敢置信地瞪着慕容歌。
“我给你药!不是让你随意杀人的。”
林无酒痛不欲生,她失神道:“何况是他!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她突然朝她大喊道。
“我做了什么?”慕容歌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一丝疯狂和偏执,“我只是想让他留在我身边,仅此而已。可他宁愿死,也不愿多看我一眼……”
林无酒的心沉了下去,隐隐作痛。
“不——!”
不等林无酒再问,一旁的红蛛猛地抬起头,声嘶力竭地喊道。
她眼中燃烧着悲愤的火焰,指向慕容歌,“她何止是逼迫!这个毒妇!她废了公子的四肢,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还用匕首划花了他的脸!是她!是她把公子逼上了绝路!”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林无酒心头。
她猛地转头,死死盯住慕容歌,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说的……是真的?”
慕容歌迎着她几乎要杀人的目光,竟坦然承认,甚至带着一种破罐破破摔的快意:“是又如何?既然我慕容歌得不到,就要毁了他!那张举世无双的脸既然不让我触碰,我便将它划烂!他也休想再叫别的女子为他动心。”
“慕容歌!”林无酒厉声喝道,红衣无风自动,周身瞬间弥漫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那是她怒极时内力自然催动毒功的征兆。
“你竟敢……你竟敢如此对他!你竟如此对他!我若早知如此!绝不会给你五寒丹,才让你害死了他!才让你害死了他!”
林无酒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情绪逐渐崩溃。
慕容歌眼神微凝,敏锐地捕捉到了林无酒话中不同寻常的激动与痛楚,她微微眯起眼:“无酒你!你对他……”
“是!”林无酒毫不犹豫地承认,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混合着无尽的悔恨与愤怒。
“我心悦他!早在他在少林寺出手救下我,我便对他动心了!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以为我与他之间不会再相遇。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李熬与北冥墨将他撸到五毒教的后山。让我们有了再次相见的机会。在寒潭洞中,他又在巨蛇口里救下了我!”
慕容歌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却无比认真的听着她说下去。
林无酒轻声叹息,这声音却仿佛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甜。
“我再次为他着迷,比第一次更甚。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们只能做朋友!尽管如此,我亦满足于现状,只期盼上天能给我带来和他更深的缘分。”
慕容歌却不屑一笑道:“无酒!你当真是窝囊,喜欢的东西只是藏在心里,不争不抢!我便与你不同!”
林无酒怒斥道:“看来你挺得意!你对喜欢的人是要将他狠狠折辱一番。毁容断经脉?”
慕容歌对林无酒的怒意并没有计较。反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慕容歌!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我们十几年的姐妹之谊,我竟没看出来!我更是眼瞎心窗,亲手通过你,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