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愿在这干坐着看丫鬟打扫,果谢老夫人扶着她慢慢起了身,避开碎瓷水渍往中屋软榻处,行走间又絮叨道:
“我以前只道那些和尚姑子尽是些装神弄鬼,今儿倒另有见识,她说的好啊,也别扯富贵恩情,切切苦心,咱们绑人上的船呢。
书上老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她敢由着个黄毛丫头自作主张,我还不信我做不了一个黄毛丫头主张。”
“岂能不说呢,咱们给四姑娘的,她当年做马还不完,祖宗您可别被几句野狐禅带沟里去了。”
曹嫲嫲扶着谢老夫人坐下软榻,煞有介事道:“等她嫁个好郎君,坐享一辈子富贵荣华,早晚知道您的大恩大德。”
“去吧去吧。”谢老夫人挥了挥手。
“哎。”曹嫲嫲应声,退出房门后寻着女使拿来食牌,亲点了几样清爽菜肴并一碗枸杞白菜豆腐汤羹,叮嘱道是:“半点油腥不沾,薄盐几粒就是了。
也别往厅中桌子上搁,呈到里屋软榻台子上,由着老祖宗怎么舒服怎么用,吃了好去歇歇。”
女使一一称是,里里外外往小厨房奔忙,来回间是天上赤日流金,曈曈烈阳。
司天监郑玄抹过额间碎汗,落笔记书:上旬月二,太白不复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