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秋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绽放出孩子般的笑容。
周慕白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闪发光,已经开始在心中快速计算着这批原油进入他的炼油装置后,能产出多少柴油和汽油。
陈朝阳站在人群前方,巨大的喜悦和成就感冲击着他。
这些日子以来,在林慕雪近乎“强制”的理疗和用药下,虽然依旧睡眠不足,但原本深重的疲惫感已被驱散不少,整个人的精神气色比之半月前已明显提振。
此刻,他清晰地感受到脚下大地传来、因油流奔涌而产生的微弱震动,那震动似与他胸腔里加速的心跳同频共振。
冰凉的风吹在脸上,没有带来寒意,反而让他更真切地感受到眼前这一幕的真实。
1951年的日历终于翻到了最后几页。
凛冽的寒风席卷汉东,京州城内的气氛,比天气更加凝重。
江都基地已非昔日荒原。
在陈朝阳“埋头苦干、保密第一”的方针下,依托郑春秋初步建成的机械维修厂,实为石油机械厂和周慕白成功运转的数套炼油装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