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部？”

    澹台绯烟迎着他的目光，坦然道：“因为玲珑告诉我，你……是我们成圣的机缘。”

    “哦？”杨昊挑眉，“你和玲珑，早就相识？说说你们的故事。”

    澹台绯烟眼中露出一丝追忆之色，缓缓道：“也算不得多曲折的故事。”

    “年少时闯荡江湖，因缘际会结识了她。”

    “彼时她还未成为万蛊窟族长，我们性情相投，一同在江湖上结伴游历了十数年，出生入死。”

    “后来，她因其族群对抗朝廷之事，被玄镜司镇压，连带着整个万蛊窟都被封锁，我们便分开了。”

    “不过，早在分别之前，她便已显露先知之能。”

    “她曾告诉我，耐心等待百年，自会有突破圣级的机缘出现。”

    杨昊点点头。

    澹台绯烟继续道：“前几个月，江湖接连传出萧玉凰、战无极成就圣级的消息，我便知道，玲珑预言的时机快到了。”

    “只是没想到，这机缘……会应在你身上。”

    她看着杨昊，目光复杂。

    杨昊想到战无极和萧玉凰突破似乎并不算特别艰难，不由问道：“圣级，真的如此难以突破吗？”

    “我看战无极和萧玉凰，似乎……”

    澹台绯烟神色凝重起来：“难，极难！”

    “近百年来，整个大乾疆域，明面上未曾有一人突破至圣级。”

    “无数惊才绝艳之辈，包括我与玲珑，皆卡在大宗师巅峰，终生不得其门而入。”

    杨昊心中一动，捕捉到了关键信息：“百年内没有？那百年之前呢？”

    “你的意思是……这天下，除了战无极和萧玉凰，还存在其他的圣级强者？”

    “当然。”澹台绯烟肯定地点头，“据我所知，皇室龙家便有一位隐世老祖，只是已有数百年未曾现世，不知是否尚在人世。”

    “此外，如太上道宗、大觉禅寺等传承久远的正道魁首，其宗门禁地之内，恐怕也有圣级底蕴沉睡或潜修。”

    “只不过，这些圣级强者几乎从不介入世俗纷争，他们似乎都在竭力巩固修为，追寻更高的境界，或者……是在躲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