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宽心,贫道不才,凭胸中之学识,仗陛下之洪福,定教他武松死无葬身之地。”
见包道乙这等自信,右丞相祖士远提醒道
“天师道法高深,众所周知,但那武松也不是好对付的,须谨慎对敌才是。”
包道乙听了这话,顿时有些不喜,说道
“贫道修炼道法数十年,未曾逢过敌手。”
“区区武松,何足挂齿。”
“贫道若不能杀了那武松,定不回来。”
祖士远听了这话,眉头皱起,觉着不吉利。
可包道乙此人素来心比天高,听不得别人劝阻。
如今方貌大败,方腊也需要人去厮杀,祖士远只得闭了嘴。
方腊听了大喜,当即设宴招待。
包道乙在宫里饱食酒肉,随即带着徒弟郑彪离开睦州,往苏州城去。
临行前,方腊又给郑彪点了一万精锐羽林军。
无锡城内。
城内兵马正在全力加固城墙,同时修筑防御工事。
凌振在城内配置火药,准备下一场大战。
鲁智深睡到中午时分才起来,用清水抹了一把脸,又挠了挠扎手的头发,心中觉着不爽利
“干鸟么,这毛长得恁多,好似那猪鬃毛一般。”
鲁智深大踏步出了院子,往城内的崇安寺走去。
在古代,讲究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
普通百姓不会剃头,除了满清时期,才搞个金钱鼠尾辫。
所以寻常的店铺,只给人修面、打理胡须,只有寺庙才给人剃头。
而无锡城内,正好一座寺庙,唤作崇安寺。
这座寺庙始建于东晋时期,到了此时,已是无锡城内的佛教中心和市集聚集地,十分的热闹。
武松大军入城后,百姓短暂慌乱,担心劫掠。
但武松军纪严明,不许士兵骚然,百姓很快恢复如常,依旧过生活。
鲁智深走到崇安寺门口,只见商贩、百姓云集,里面香火旺盛,有不少的香客进出寺门。
“好个繁华的道场。”
鲁智深抹了一头发,见门口沿街店铺有酒肉卖,肚里的馋虫又犯了。
“张青兄弟和二娘留在了应天府,整日里吃的军粮,嘴里淡出鸟来。”
“今日到了这繁华处,且先吃个饱醉,再到寺里剃头。”
打定主意,鲁智深一脚进了酒肉铺子。
拖了一张条凳坐地,鲁智深叫道
“酒家,将半桶酒来吃。”
店小二见了鲁智深,说道
“兀那和尚,你与我耍么?”
“你这厮,洒家和你耍甚么!”
店小二说道
“你该是寺里的僧人,本寺长老已有法旨,但卖与和尚们吃了,我们都被长老责罚。”
鲁智深看了一眼崇安寺,说道
“你这厮作怪,洒家吃酒,与他何干?”
“我们这屋子都是崇安寺的,怎敢违逆长老的法旨。”
鲁智深听懂了,说道
“洒家不是他寺里的和尚,你且将酒来吃,一发算钱与你。”
“我不与你耍。”
店小二转身去招待其他客人,不理会鲁智深。
鲁智深焦躁,一把揪住店小二,怒道
“洒家是朝廷的将军,唤作鲁智深的便是,昨日带兵马入城的。”
“你且将酒来吃,不与这鸟崇安寺相干!”
店小二被鲁智深的模样吓住了,连忙叫道
“主人家,这和尚要吃酒,不给便要打人。”
酒家走出来,见鲁智深长得凶恶,不敢得罪,说道
“长老莫要为难我等,这酒店都是寺里产业,不敢卖酒与你。”
鲁智深把店小二丢在地上,大大咧咧坐下,说道
“洒家唤作鲁智深,是朝廷的将军,并非那寺里的和尚。”
“你且将酒来,再将那煮熟的肉狗拿来下酒,洒家不少你酒肉钱。”
酒家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长老便是花和尚鲁智深么?”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洒家便是那鲁智深。”
听了鲁智深的名号,酒家慌忙烫了酒过来。
热腾腾的酒到了,鲁智深焦躁道
“你这厮好不晓事,如今这热天气,你为何给洒家热酒吃?”
店小二慌忙搬走,又搬了一坛子冷酒过来。
鲁智深倒了一大碗酒,吃进肚里,喜道
“是好酒。”
一连喝了几碗酒,鲁智深拍着桌子叫道
“洒家要的狗肉,怎的不拿来下酒?”
店小二又慌忙拿来狗肉。
鲁智深一只脚搭在凳子上,扯着狗腿,大口吃起来。
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