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你家娘子甚么人?可曾婚配么?”
婢女越发不喜,骂道
“你这厮还没德行,我看你年过半百,如何问我家娘子!”
“再不走的,老娘将你一顿好打!”
“将你那鸟也打折,看你还敢调戏良人!”
孙邈虽然脱离了母山魈老婆的掌控,成了自由人。
可是,被母山魈虐待数年,孙邈对女人有恐惧心理。
见两个婢女发狠,孙邈不敢再纠缠,只得退到院子里。
“都说江南女子温柔如水,如何这等如狼似虎?”
孙邈悻悻出了崇安寺,恰好撞见出来逛街的燕青、李二宝。
燕青见了孙邈,笑问道
“神医不去青楼,为何在这里庙里?”
李二宝取笑道
“呀,莫非神医看破了红尘,来这里出家?”
“京师那许多个娘子,还等着神医归去。”
燕青笑嘻嘻说道
“莫非这寺里有尼姑么?”
孙邈和燕青、李二宝厮混得好,并不在意两人的玩笑。
“方才见了一个好生美貌的娘子,却被两个婢女骂了一阵,还要杀我。”
燕青、李二宝不知就里,信以为真。
燕青怒道
“甚么鸟女子,敢这等狂妄?”
李二宝骂道
“他们这些鸟人都是从贼的,我家主人不问罪便好了,还敢这等。”
“我们与你去,看甚么鸟女子,敢说杀了你。”
有了燕青、李二宝撑腰,孙邈神气十足,复又转身往里走。
他心里想着那娘子十分的美貌,哪里顾得了其他。
进了庙里,到了大雄宝殿,却不见那娘子踪影。
孙邈左顾右盼,只是找人不见,焦躁道
“好生作怪,分明就在此处上香。”
李二宝问道
“莫不是走了么?人家不是庙里的尼姑,上了香便回去了。”
“我就在门口,怎的不见她出来?”
孙邈不死心,定要找人。
燕青、李二宝担心孙邈吃亏,赶忙跟着在寺庙里寻找。
前院各殿找人不见,又转过回廊,到了后院。
一袭裙摆突然隐现,孙邈大喜,跟着大步追上去,却是进了一个小院子,还有几个光头跟随,拥着两个婢女。
孙邈见了,怒道
“好个贱人,在我面上装作贞洁烈女,背地里却来偷和尚。”
想起刚才的事情,孙邈怒从心头起。
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良家女子,骂他是没有德行的人。
如今这几个贱人却来寺庙与和尚幽会,心中如何能忍下这鸟气。
燕青见了,冷笑道
“听闻杨雄的老婆,原先也是与寺里的和尚通奸,被石秀杀了。”
“如今这鸟女子也与和尚通奸,我等进去,将她们也杀了。”
李二宝同意,三人便尾随着到了院子门口。
到了近前,燕青探头过去看时,发现里面还有两个汉子守着院门。
燕青心中暗道怪哉
如何有和尚、有女子,还有这等汉子?
是了,这两个汉子也是那鸟女子的庄客,替她守着门,好做那下贱的勾当。
燕青使个眼色,李二宝拔出腰间短刃,两人同时冲进院门,两刀割开咽喉,将两人汉子都杀了。
尸体就丢在地上,燕青、李二宝往里走。
神医孙邈跟着武松有些时日,战场的死人见多了,也不惊慌。
加之心中怨恨那鸟女子,孙邈也跟着往里走。
到了卧室门口,却听见里面的声音
“这厮便是花和尚鲁智深么?”
“他曾亲口说,圣女且看他背上花绣,是他不错了。”
“那贼厮武松捉了教主,我等便捉了鲁智深,与武松换教主出来。”
“不如杀了这鲁智深,再潜入府衙,杀了那武松。”
“他手下战将极多,我等不是敌手。”
“城内数万兵马,若是发现了,我等如何杀得过武松?”
“既然恁地,便将鲁智深带出城去,再找武松换人。”
“这是上策,你去安排车马,将鲁智深装在水缸里。”
“这厮身体胖大,水缸怎容得下他?”
“那便寻一副大的棺木来,将他装了,送出城外去。”
听着里面的对话,燕青三人顿时大惊。
本是来捉奸的,居然听到了这话。
而且,从他们说的话来看,鲁智深应该在里面。
李二宝、燕青想起昨天上,鲁智深说要找个寺庙剃头,顿时明了。
燕青对孙邈使个眼色,孙邈连忙蹑手蹑脚退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