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有巡逻的士兵,这是方天定的命令。
但是看得出来,白天的战斗太激烈,这些巡逻的士兵都心不在焉。
甚至巡逻的时候,闯入百姓家中劫掠。
祖士远心中暗暗叹息,加快脚步往回走。
原本祖士远跟着方腊造反,想着能得一场富贵。
一开始,方腊打得很顺利,占据了江南富庶之地。
祖士远安心跟着方腊。
可是自打武松抵达后,战局急转直下,方腊所部节节败退。
眼看着方腊注定要覆灭,祖士远也很干脆,带着家眷到了杭州城。
表面上是对方腊忠诚,愿意把家眷都带来。
实际上早就想好了和武松联络,为自己再谋一个好前程。
回到家中,时迁、武寿正在等消息。
见到祖士远回来,时迁赶忙起身,问道:
“怎样?”
“妥了,成贵、谢福醉了,今夜涌金门必定防御松懈。”
时迁大喜,回头对武寿说道:
“兄弟从水路回去,告知二郎,今夜里应外合,就从涌金门进入。”
武寿点头,就要往外走,祖士远说道:
“外头宵禁,你如何出得去,须得我带你去。”
祖士远点了家丁十几人,他老婆杜鹃也备了酒菜,使女也跟着。
“成贵、谢福醉了,我便去做镇守的主将。”
“你二人也跟随我去,如此才不被识破。”
时迁大喜道:
“二郎那里,我必定替你多说功劳。”
祖士远心中也欢喜,当即让时迁、武寿换了衣裳,跟着一同出门。
一行人出了院子,往涌金门走去。
街上遇见巡逻的士兵,见是祖士远,都恭敬行礼。
到了涌金门时,几个军使都睡下了,只有一些贼兵守着水门。
白天攻城的时候,没有官军进攻这里,所以都松懈了。
祖士远抵达,杜鹃拿了酒菜招待守门的贼兵。
祖士远则去找那几个军使说话,时迁和家丁就在涌金门前面守着。
武寿趁机悄悄下了水,从水底摸黑过了铁栅,钻入西湖。
武寿水性极好,从西湖起来后,也不换衣裳,快步回到中军大帐,见到了武松。
扈三娘见武寿回来,大喜道:
“事情成了。”
武松也是大喜,问道:
“事情怎样?”
“稳妥了,祖士远就在涌金门内守着,时迁兄弟在里面。”
武松大喜道:
“你再入城去,我这便出兵。”
武寿应允,又往涌金门去。
武松把李俊、童威、童蒙、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和费保、倪云、卜青、狄成十个水军将领找来。
“你们先挑选水性好的,从涌金门钻进去,先与祖士远、时迁、武寿配合,杀散那守门的贼兵。”
“再将涌金门吊起,我等水军便杀入进去,再开了东城门。”
“我从东门杀入,来接应你们。”
“李俊兄弟,你做主将,其余人听你的吩咐。”
李俊起身拜道:
“晓得了,二郎放心。”
人手已经准备好,李俊等十个将领当即点了一百多水性好的,都只穿了短裤,腰间别了利刃,一起到了西湖。
李俊对阮小二、费保说道:
“你们各自带领五十人进去,我且统领舟船随后。”
“进了涌金门后,便开启那铁栅,我带着水军杀入。”
阮小二、费保答应了,带着一百水军悄悄下了西湖,往涌金门摸去。
城楼上,贼兵点着篝火巡逻,弓弩架在门上,对准底下的水路。
晚上光线昏暗,阮小二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下。
涌金门里头,祖士远陪着几个军使说话,使女给他们倒酒。
几个军使推辞道:
“夜里要提防偷袭,不敢吃酒。”
“怕个甚么,白日里武松被我等一阵好杀,如何还敢偷袭?”
祖士远给他们倒了酒,说道:
“不瞒几位,便是我把成贵、谢福两位将军灌醉了,我才过来替他看守涌金门的。”
见祖士远说成贵、谢福都喝醉了,这几个军使方才松懈了。
白天打得惨烈,晚间也想吃酒。
几人便不再推辞,拿起酒便喝。
祖士远殷勤劝酒,又将肉菜送上。
才吃了几杯酒,几个军使便觉着天昏地暗,身体斜斜倒在地上。
酒水里放了蒙汗药,这几个军使吃完便晕了。
放倒了几个军使,祖士远到了外头。
如今到了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