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站起来了,好像还朝张述桐的方向走过去了!”
闺蜜激动地客串战地记者:
“等等,好像只是途径他们那里……”
她失望道。
你到底在失望什么?若萍颇有些抓狂地想。
“好像又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这次她没有看错,路青怜真的朝两人的方向走过来了,若萍心想难道是闺蜜的八卦太大声不小心被听到了?
路青怜的目标却是她们身后的柜台。
她从柜台后找出一把扫帚来,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什么事?”
“哦,在聊台词,嗯,台词。”
“在聊什么呢?”杜康乐呵呵地跑过来,他今天值日,是最晚到场的一个,“啊,对了对了,路同学你今天没出什么事吧?”
若萍心说拜托搭话也要委婉一点啊,路青怜微微摇头,示意没事。
“上次排练还挺有意思的。”杜康挠着脑袋说,“你演的巫女还挺有压迫感的,今天一换人我都不太适应……”
只是路青怜今天确实很忙,她只是随意地说了一句,取了扫帚便转身离去。
“哦,原来那次帮忙对戏的就是她。”闺蜜小声说,“喂,杜康,搭讪就搭讪,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杜康的脸立马就红了:
“什么搭讪,我说的就是实话啊,上次不还是你不靠谱,明明说好排练,突然车胎就被扎了。”
“什么车胎?”闺蜜一愣。
路青怜的脚步也跟着一顿。
若萍恨不得把杜康沉进湖里喂鱼:
“你忘了就是那天中午你给我说车胎爆了,来不了,我才临时找的青怜帮忙……”
“可那次不是你在电话里说……”少女隔着毛衣都能感到胳膊一痛,“说我车胎爆了就去换吗,反正也不怎么着急,哈哈。”
一阵各怀鬼胎的笑声过后,路青怜已经回到了座位上,杜康沉思道:
“我就说怎么这么巧,原来不是轮胎被扎了啊……”
若萍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是整个轮胎都爆了。”他恍然大悟,“所以整个中午都没空。”
若萍眼角一个抽搐,强笑道:
“是、是啊,你可以这么理解。”
终于等到杜康离开,闺蜜才猛地摇了摇她的肩膀:
“到底怎么回事,那天不是你给我说不用来的吗,怎么又成车胎扎了?”
若萍欲哭无泪,很想直接把宋老师的电话拨通直接摆在她脸上,记得老宋那时说:
“若萍啊,述桐之前不是被青怜救了一次吗,这几天准备送她一个礼物,但光靠那小子自己估计成不了,需要你帮个忙,来,为师给你说,先这样,再这样……”
前前后后费了这么大功夫,也不知道述桐的礼物送出去没有。
操心成这样当妈的也不过如此了,她正准备把闺蜜敷衍过去,可在这时,图书馆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若萍的心再次提起。
“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一道质问的男声响起,原来是管理图书馆的老师。
“在这里排练下节目,老师。”若萍松了口气,“我们忙完就走。”
若萍心里却有些纳闷,要知道这位老师平时不会轻易管事——图书馆虽是学校里的设施,却是顾秋绵家捐赠的,顾老板在新生典礼上专门讲过话,说图书馆不要成了面子工程,因此管理上很宽松,很晚才会锁门。
而面前的这位老师快要退休,这把年纪了还打着光棍,早早下班回家也没有事做,又听说他性情古怪,和校领导的关系一度闹得很僵,才在图书馆里“养老”。
男人姓杨,长得还真有点像山羊,留着一撮花白的胡子,瘦得像条麻杆,脸上常年阴云不散,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平日里连个往来的同事都没有。
“我今天着急走,你们要玩,明天再来。”
他的口吻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哪怕管理再宽松,每天放学后将门锁好也是明面上的规定,只不过若萍知道图书馆的大门可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时锁时不锁,不知怎么今天让他们碰上了。
“昨天有老师找我反应了。”他皱皱眉头,“说有的学生放了学不回家在学校里乱逛,你们几个抓紧收拾一下,把图书馆弄得乱糟糟的。”
若萍却耸耸肩,往常她肯定会急着解释,好不容易抓住排练的机会怎么会轻易就走,今天却不同——
“哦,是秋绵啊,你在这里也不跟老师说一声。”
杨老师转过头,僵硬的脸上突然挤出一个笑。
喊得还怪亲切嘞。若萍撇撇嘴。
顾秋绵已经转身朝门口走来,杨老师见状说:
“那我把图书馆的钥匙给你吧,你和同学们先忙,这么晚了别冻着了,空调记得开高点……”
他说着挑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