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了,你能治好牛的病?”
百户在一旁陪着笑,没有介意这个称呼。
都能打一个百户板子,称呼他“小董”已经不算什么了。
许克生没有上当,只是淡然道:
“王相公,能不能治,总要看过牛才能知道。”
三管家指着一旁道:
“绕过那堆麦草就是。”
许克生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庞大的麦草垛子遮挡了视线,
“王相公,晚生现在过去看看牛。能否先将板子停了?”
三管家背着手,摇了摇头,
“不能!”
他身边的一个青衣仆人嚷嚷道:
“能治牛才能停,不然凭什么?就你脸大?”
许克生深吸一口气。
“我去看看牛。”
他和卫医官、董百户绕过麦草垛子,看到了十几头水牛。
卫医官只是看了一眼牛群,便叹了口气,
“是有问题啊。”
许克生也看到了,牛食槽里的饲料剩下很多,有的牛却在啃土吃。
大部分牛都有些躁动不安,个别牛还流鼻涕,甚至有的还咳嗽。
许克生直接迈过栏杆,丝毫不顾及脚下的粪便。
他抽查了几个症状最明显的,有三头温度有些高。
虽然板子还在打,惨叫声越来越没力气,但是许克生没有慌张地去胡乱承诺。
万一说可以治,结果牛死了,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直到他看完了全部十二头牛,才出了牛圈。
卫医官担忧地问道:
“许相公,如何?要是没把握就算了!”
自从上次被坑,他已经小心了很多。
董百户几乎目不转睛地看着许克生,心吊在了嗓子眼,唯恐说出一个“不”字。
许克生自信地点点头,
“可以治。病情很轻,还没有诱发肺炎。”
董百户闻言,没有细问,而是拔脚就跑,
“能治!快停下!"
屁股已经打的鲜血淋漓了,再打人就被打坏了。
卫医官低声道:“在下判断是水土不服。”
“是的,在下也是个这个判断。”
“许相公,水土不服调理起来,快也要四天、五天的。”
“我想想速成的法子。”许克生挠挠头,寻思一个快速起效的法子。
三管家倨傲地背着手,挺着圆润的肚子,抬头看天。
显然他没理会百户的叫喊。
许克生上前道:
“三管家,晚生可以治这些病牛。”
“需要多久?要是十天半个月还是算了。“三管家头也不回,只是冷冷地问道。
“今天会有所改善,明天差不多就痊愈了。”
三管家这才回头看了一眼,
“两天?你确定?”
“确定!”许克生淡然道。
“那你得留下,明天牛好了再走。”
“好!”许克生毫不犹豫地回道。
既然答应救人,就只能好人做到底了,幸好明天上午就能恢复的差不多了。
“停了吧!”
三管家终于懒洋洋地吩咐停了板子。
他终于看了眼许克生,傲慢地说道:
“看你也是读书人,才给这个面子,不然………………”
三管家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许克生说道:
“三管家,需要一些治病的药材。”
三管家没听见一般,一摇三晃地朝马车走去。
依然是他身边的一个青衣仆人回道:
“三管家只需要健康的牛,怎么治是你们的事。”
“治不好剩下的板子还要接着打,还要赔钱治牛的钱!”
“治好了,也要赔钱!营养钱!”
许克生:
连药材都不愿意出了?
三管家在一群社仆的簇拥下上了马车,回城去了。
黄百户在不远处惶急地叫道:
“许相公,快来救人!”
许克生听到一旁痛苦的呻吟声,只好暂时放下牛,去看看赵百户他们的伤。
八个人有三个昏死过去了,其他五个也都面如金纸。
许克生上前检查了伤口,打的很重,屁股不仅被打破了,还有大块的青紫。
“百户,去我家取金创药来。”
“好!”董百户话音未落,就已经冲了出去。
“告诉管家,在药房柜子的第三格里,标签是一个箭头。”许克生大声叮嘱。
董百户答应着,翻身上马,催动战马冲回了城。
赵百户还很清醒,
“许相公,卫医官,抱歉啊!在下有伤在身,不能起身行礼了。”
许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