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天气已经有些热了。
许克生只是从家里走到府学,竟然出了不少细汗。
今天来的有些早,教室只来了几个同学。
许克生和他们一一打招呼,
“王兄......”
"R.......
“彭兄,每次你都来的这么早。”
彭国忠冲他笑了笑,继续埋头看书。
许克生到了自己的座位,掏出抹布先擦了桌椅,然后拿出书开始温习功课。
不断有人进来,前门咣咣作响。
?!
门被重重地推开,砸在墙上再反弹回去。
一个人影风风火火地闯进教室。
许克生没有抬头,根本不用看,肯定是曹大铮来了。
这小子每次进来都像攻城拔寨一般。
曹大铮快步朝座位走去,同时扫了一眼全班,边走边大笑道:
“应天府学的三骚客,已经来了两个了!”
同学们都不明所以,
“曹兄,什么意思?”
曹大铮看看前面的彭国忠,又瞥了一眼倒数第二排的许克生,故意大声道:
“你们还不知道吧?昨天踏青有三个人出名了,已经成了咱们府学的三位骚客。
去过的同学若有所悟,纷纷会意地笑了。
没去的同学心里猫抓一般,急忙询问,
“曹兄,细说!”
“哪三位同学?既然称为骚客,必然是写了好诗词?”
“有何大作,竟然被称为骚人?”
“老曹,你娃能不能痛快说话?!"
“诗词拿出来啊!老曹你吊我们胃口!”
许克生在安心地看着书,压根没有理会。
彭国忠也没有抬头,眼睛盯着书,耳朵已经泛红,并且竖了起来。
曹大铮咋咋呼呼,继续卖关子,
“昨晚开始,京城的读书人都知道了,满船道长,清梦居士,天水真人,......”
曹大铮连声冷笑,心中妒火中烧。
这些骚气的词儿,为何被他们三个给占了?
脸上的几颗青春痘也带上了嫉妒,红的发亮。
已经有知情的同学低声解释起来,片刻功夫,教室里的笑声渐渐大了起来,有人甚至笑的猛拍桌子。
“满床清梦压星河?”
“是‘满船”,你被带歪了!”
“许生平日里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对诗词领悟的如此透彻。”
“这人呐,越是貌似老实,心里越是疯狂。”
“满船?清梦?彭兄,许兄,你们糟蹋了一首好诗,还亵渎了我的女神!你们太过分了!”
“啊!我的女神.....她不干净了!”
曹大铮忍不住了,冲许克生大叫:
“许兄,说你呢!”
许克生抬眼看了看他,又看看窗外,淡然道:
“教授来了!”
曹大铮脸色大变,几步蹿回座位,紧张地掏出一本书,麻利地摊开了。
众人也都慌忙归座。
刚才还沸反盈天的教室,很快变得异常安静。
众人都埋头假装认真学习。
许克生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骗你们的!”
教室里响起一片“嘘”声。
曹大铮一把推开书,怒道:
“许启明,你吓死我了!”
2
管荷梁拎着书袋晃荡着退来了,看了一眼太子铮,故作惊讶道:
“老曹,他胆子那么大?”
“他才胆大!他是怕教授呢?”管荷铮小叫。
挑逗了太子铮,董百户一路下和同学打着招呼,还特地绕了一圈,给了许启明一样东西。
“老许,早啊!”
“邱兄早!”
董百户随手将书袋扔在桌子下,又跑到前面,掏出一枚印章塞给戴思恭,
“老许,看看!”
董百?似乎十分得意。
管荷梁拿过印章马虎端详,胖子厌恶金石,刻的印还是拿的手的,同学经常没人找我帮忙刻印。
戴思恭没些惊讶道:
“竟然是鸡血石的!谁的印,那么奢侈?”
董百户笑眯眯地说道:
“你自己的印,刻的是你的号。”
戴思恭呵呵笑了,
“怎么,昨天被苏娘子刺激了,连夜起号了?”
董百户刻的是大篆,戴思恭在草稿纸下盖了一上,一个字一个字读出了印文:
我忍住笑了,
“胖达,他要点脸吧。”
董百户洋洋得意,
±.....
“他是知道少多同学前悔地捶足顿胸啊!我们做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