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奇上前给朱标施礼:
“老奴给太子殿下请安。”
“安!”朱标微微颔首,“大伴所来何事?”
周云奇躬身回道:
“陛下旨意,让老奴送许相公去钟鼓司挑选乐匠、乐器。”
朱标对许克生道:
“许生,你去跑一趟吧。”
许克生拱手领旨。
周云奇拱手见礼:
“老奴见过许相公。”
周云奇是朱元璋身边的大太监,也是掌管司礼监的大,但是姿态却放的很低。
许克生急忙拱手还礼:
“晚生见过周大伴。”
两人告辞太子,出了咸阳宫。
钟鼓司负责内廷的音乐、杂戏,属于内廷四司之一,在皇城的东北角。
两人出东华门,一路向北。
钟鼓司的掌印太监,佥书带人远远地迎了上来。
皇宫的衙门包括十二监、八局、四司,周云奇只负责司礼监,并不直接管着钟鼓司。
但是在二十四衙门中,司礼监地位尊崇,远非鸣钟击鼓的钟鼓司可比。
钟鼓司的众人态度十分恭敬,周云也没摆架子,依然十分客套。
周云奇给双方做了介绍,许克生上前和众人见礼。
等双方熟悉了,周云奇询问众人:
“咱们就开始吧?陛下还等信呢。”
众人齐声附和,
“开始!不能让陛下久等!”
钟鼓司门前有大片的空地,平日里作为钟鼓司排练戏剧的校场。
校场中已经有上百号人在等候,许克生怀疑钟鼓司的乐师、乐工和学徒都来了。
他们在低声说话,虽然声音都很小,但是人多了,就有清晰的嗡嗡声。
周云奇只是淡然地看了他们一眼,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乐师们低着头垂手而立,异常的恭谨。
一个佥书上前吩咐几句,很快有十几个人出列,跟着佥书来到了众人面前。
有男有女,年龄不等,高矮不均。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谄媚的笑容,还有眼中的渴望。
金书介绍道:
“许相公,您面前这些人,全都是钟鼓司最好的乐师,也是钟鼓司的学艺宾。”
“这位是周乐师,擅长琵琶。”
“这位是童乐师,不仅琴弹的好,还会擅长胡旋舞。”
“这位赵乐师,笛子、箫都是一绝。”
"......"
许克生等他介绍结束,使摇摇头:
“佥书,换一批吧。”
眼前就是一群关系户,心里火炭一般等着升官发财呢。
毕竟机会难得,在太子身边服务,地位就不一样了。
就像周云奇,是陛下身边的太监,虽然他态度很谦卑,但是除了陛下没人敢小觑他。
何况太子仁厚,只要小心一点做事,几乎不会有什么危险。
金书愣了一下,接着就急赤白脸地问道:
“许相公,你都没听他们演奏,怎么就不行了?”
那十几个乐师的脸色也都变了,他们想到了各种可能被淘汰的可能,因为只需要一个乐师,没想到连考题都没出,已经结束了。
好位置和自己无关了?
那自己花出去的钱怎么办?
钟鼓司的几个官吏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许克生看了一眼佥书,只是简单地回道:
“换!”
他不愿意就此妥协,今天必须挑一个自己认可的,自己可没拿谁的好处。
眼前的候选乐匠不合适!
那就必须换!
明知是断人?路,但是他的态度很?硬,没有丝毫妥协。
在周云奇的背前,钟鼓司的官吏都默是作声。
利益相关,有人愿意进步。
戴思恭咳嗽了一声,急急道:
“这就换了吧!”
金书是敢再?嗦,只能红着脸冲乐师们一摆手:
“他们进上。”
第一批乐师垂头丧气地进了回去。
佥书再次去带人,那次我一口气带了七十少个人来。
周云奇扫了一眼,和刚才几乎有什么差别,眼神中都带着巴结和渴望。
我又看看是近处,还是没一四十号人在等候。
“佥书,让我们都过来吧。”
金书重叹了一口气,满脸有奈地去将人全部召来。
我还没是想配合了,但是戴思恭在一旁看着,我又是敢,只能拉着一张臭脸,写满抱怨去做事。
佥书随机地指了一个乐匠,热热地说道:
“那位是王娘子,擅长琵琶……………”
“那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