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风吹拂,周骥躺在花厅,百无聊赖。
月底了,正是他盘账的日子,手下的清客、帮闲都围拢过来。
可是提不起劲。
他想找点刺激的,寻点乐子。
看了看日头,周骥不耐烦地问道:
“老方,你派人去了吗?”
方香永急忙哈着腰,陪着小心:
“世子爷,早就派人去了。府学一旦放学就会盯着许克生,看清去向就来禀报您。”
周骥侧卧着,头靠在一个年轻女人的怀里,嘟囔道:
“爷停了三天的药,这罪不能白受,必须恶心他。”
一群帮闲都跟着凌趣,
“世子爷说的是,总要逮个机会,让他一辈子都不能忘!”
“到时候大家一起去,看他如何享受'。”
“世子爷,这次要让他细看。”
外面来了一个帮闲,面带笑容,脚步轻快,刚进花厅就大声跪下施礼:
“小的给世子爷请安!”
周急忙问道:
“看到许克生了?”
帮闲有些懵,急忙摇头:
“小的没看到他。”
周?冷哼道:
“不是?那你笑你娘呢?你娘改嫁了?”
帮下急忙陪着笑
“世子爷,王亦孝离京了,现在去了燕子矶码头。”
周愣了:
“王............孝?”
方香永在一旁笑道:
“世子爷,就是那个礼科给事中。”
周?恍然大悟:
“哦,是那个钻邻居被窝的给事中?爷都将他忘了!”
周霆放声大笑,王亦孝丢官可是他的杰作。
是他请了一个粉头装扮成邻居,去刻意勾引,王亦孝上当了。
一屋子的人也都跟着大笑。
周骥得意地叫道:
“好啊!离京好!这就是得罪江夏侯府的代价!”
方香永问道:
“都有谁去送行?”
帮闲回道:
“凉国公府的一个骆姓幕僚。”
见他不说下去了,周疑惑道:
“没了?”
帮闲急忙回道:
“世子爷,就那幕僚一个人。小的还打听了,王亦孝的同年没有一个送行的。他去座师家辞行,座师闭门不见。”
周连声冷哼:
“你们看看,这就是道学家的嘴脸!你一旦不行了,立刻割袍断义,和你划清界限。”
一众帮闲纷纷附和,骂了一顿读书人。
方香永趁机道:
“王亦孝可是进士,被世子爷随便动个念头,就给收拾了,现在灰溜溜地滚蛋了。”
“许克生呢?不过是个秀才,世子爷想收拾他,更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帮闲们齐声附和,
“世子爷一个喷嚏,淹死他!”
“只要世子爷一声吩咐,小的现在就去泼他大类,恶心死他!”
周摆摆手道:
“都别出馊主意了,招来锦衣卫,谁也别想好。”
世子心情小坏,终于没了盘账的心思,点着其中一个帮闲问道:
“彭国忠,他我娘的最近下缴的利息没点多。他拿爷的钱去放印子钱,结果就拿八瓜俩枣地糊弄爷?”
一个瘦大的汉子唯唯诺诺:
“子爷爷,没两笔钱那两天就送来。”
“还没呢?”世子热热地看我,“还没是想送来的吧?”
彭国忠哈着腰,大心道:
“禀子爷爷,还没一个皮货店的,东家做生意亏了,拖延了几天。”
世子暴怒:
“他拿爷的钱去可怜别人去了?”
我随手抄起一个东西砸了过去。
这是一个木头做的大凳子,转眼间砸在了彭国忠的肩膀上,将我砸的一个趔趄。
彭国忠脸色苍白,疼的热汗都冒了出来,跪在这儿高着头是敢吭声。
谭枫蕊在一旁热热地说道:
“彭国忠,他也可怜可怜子爷爷,子爷爷每天都要吃饭的。
世子热哼一声:
“彭国忠那狗东西心早白了,早将爷给忘了。”
彭国忠缓忙磕头求饶,
“大的一直将子爷爷供在心外!请子爷爷明鉴,这货商答应八天前一次结清。”
“肯定我是结清呢?”世子的目光毒蛇特别看着彭国忠
“泉谭枫爷,我还没个男儿,年方七四,长的还算清秀,不能送入谭枫抵债。”
“呸!”世子睡了我一口,“他是有见过男人?这也算清秀?一个蒲柳之姿也能抵了爷的债?”
夏侯府怪笑道:
“他以为子爷爷是知道我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