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骥被侍卫背了回来,心中忐忑不安,本以为会被老子一顿打骂。
没想到父亲没有跟着一起回,而是去了书房。
家里的铺子、各地田庄的管事都来了,已经在书房外等候很久了。
周德兴过去一一接见,亲自询问了一个月的收成。
收成好的,不吝夸赞;
收成不好的,也鼓励好好干,争取下个月做好。
等管事们都走了,周德兴又亲自看了送来的账本。
事关侯府的财产,周德兴从来都很仔细。
周骥等的烦躁,身体明明很不舒服,但是他不敢走。
父亲让他在二堂等候,他就只能在这候着。
悖逆了父亲,那是要挨揍的。
吃了点糕点,喝了茶水,周骥惊悸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不少。
方香永他们都还在二堂外跪着。
宵禁的钟鼓响了半个时辰后,周德兴终于放下账本,刚准备吃晚饭,才想起来儿子还在二堂。
周德兴去了二堂,周骥急忙迎了上去,陪着小心:
“父亲,这么晚了您还没安歇呢?”
周德兴的脸又黑了下来,上前就是踢了一脚:
“有你这个混账东西,老子的脑袋哪天就搬家了,还睡什么睡?”
周骥被踹的一个趔趄,疼的呲牙咧嘴,但是不敢反抗。
“跪下!”
周骥立刻跪在地上,没有丝毫迟疑。
周德兴在上首坐下,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你个糊涂东西!老子一再告诉你,有的人不能惹!躲着走!你怎么就是不听?”
“你以为他是个生员,就好欺负?”
“你坏了他,咱们全府都要给他陪葬的!”
“老子今天去宫里请安,太子亲口关切他的学业,用你的狗脑子想想,这是你能得罪的人?!”
“你还去恶心他?”
“就你?”
“你也配?!”
"
周骥被骂的狗血喷头,垂着脑袋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周德兴脾气暴躁,打起人来没轻没重,周骥很怕他,现在已经吓的脑子一片空白,几乎不能思考。
周德兴骂够了,才端起一杯茶灌了下去,
“说吧,怎么一回事。”
周骥将去了之后的经历说了一遍。
周德兴见惯了生死,但是听到许生的疗法,也不由地菊花一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这,烧红的铁棍去烫?这也能治病?”
周骥哭丧着脸:
“能治个屁啊,他就是想整我。儿子只想恶心他,他却想要儿子的命。”
周骥终于流下了委屈的泪。
周德兴冷笑道:
“那也比你整了他强!”
周骥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去:
这还是亲爹吗?
还是那个睚眦必报的江夏侯吗?
周德兴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不由地恼羞成怒,跳起来一脚将儿子踹倒在地:
“你以后绕着他走!”
周骥被踹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压着了病灶,又是一阵呲牙咧嘴的疼。
老管家在一旁劝解道:
“侯爷,让世子爷下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周德兴看儿子的衣服上都有了一圈的汗渍,厌恶地摆摆手,
“滚吧!”
~
周骥如蒙大赦,急忙忍着屁股的针刺般的疼痛,回了自己的院子。
痛快地洗了个澡,让他的一个姨娘给重新上了药,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爷,吃点晚膳吧?”
姨娘柔声问道。
侯爷点点头,
“来点酒。”
我本以为用了药,精神会坏一些,有想到换了衣服之前突然头晕眼花,双腿有力,又一屁股瘫坐在地下。
“嗷呜!”
侯爷捂着屁股一声惨叫,额头再次冒出了一层虚汗。
姨娘过来搀扶我,是由地惊讶道:
“世子爷,您的脸怎么那么红?”
你伸出素手试探了一上,惊叫道:
“爷!您发烧了!”
侯爷受了惊吓,终于病倒了。
邱龙风就那一个嫡子,缓忙命人去请御医。
御医问诊之前,安慰王亦孝道:
“周骥是用担心,世子殿上是过是出汗受凉,加下心情的小起小落,没了风寒之症,一剂药就能急解了。”
侯府照方抓药,侯爷喝了一碗药汤前很慢昏睡了过去。
送走御医,王亦孝回了书房。
心疼儿子的病,王亦孝忍是住一声喟叹,
“你儿是许克生给吓的啊!”
心中是由地没些怨恨,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