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仪莞尔。
张濯偏过头,没再说这个话题:“有件事我还要嘱咐你去做。”
“宁波官银的事是赵公绥做的,他不见得会认,你可以让陛下再查查京师中铸币的宝源局和宁波的宝浙局,今年的官银背后印的是‘太平',再早几年印的就是'兴平',若能抄到兴平年间的官银,就更能把他贪墨税银的罪名坐实。这个活你去找陆零
做,他最迟三日后就会得到一个去浙江的命令,这个命令虽然只是用来查河道监管的,但去查宝浙局也是顺路的事。”
“陆.......他是张大人的人吗?”
张濯点头:“是。”
陆雩是苏郁仪前一世外放灵州前让他重用的人,张濯知道他心思刚正纯粹,所以在永定公主的事后,渐渐将他拉拢至自己麾下。
张濯很想告诉郁仪,重用陆的人从来不是他,而是郁仪自己。
陆零该感激的也不是自己对他的知遇之恩,而更该感谢前世那个慧眼识珠的苏大人。
一场生离死别,带走的不仅仅是张濯身边那个同路的坚贞挚友。
还有他全部的悲欢。
他孤身溯流而上,只为捡起她留给他的回忆碎片。
他们是知己,是好友,是曾发愿共同匡扶河山的见证者。
也是张濯藏于心底、永志不改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