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街上,对面走来的小伙子不知被哪个姑娘迷住了眼睛,撞在了街边的果摊上,当季的果子滚了一地,姑娘掩着嘴笑了起来,不知今晚谁又会出现在谁的梦里。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阿南虚弱的声音在船舱中响起,不知何时她已经坐了起来,整个人裹在棉被里,脑袋靠在乌蓬上,在阴影里看着雨中坐在船头低垂着脑袋的身影,两岸的灯火倒映在水中,不断翻起的涟漪让那身影看起来也如梦幻泡影般闪烁。
“曾经我以为我是人的,至少我觉得我是,但现在真有些不确定了。”
“若是让别人知道你能治好我,你会不会被抓去炼丹?”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掐断你的脖子?”
阿南知趣地闭上了嘴。
小船顺着河水慢慢悠悠地向前走,而在正前方那座如火炬一般耀眼的高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要不你进来坐吧?”雨势渐大,阿南忍不住问道。
“不了,”无月明低垂着头,声音也低了下去,在雨水的敲击下几乎听不到,“里面味道太难闻了。”
阿南几乎是下意识地先把棉被罩在了头上,狠狠地嗅了几下,生怕这几日躺在这小床把自己腌臭了,可嘴上却还不服气地说道:“哪里难闻了?”
无月明慢吞吞地说道:“满是血腥味。”
“那还不都是你的?”阿南不服气地争辩着,但还是拉拉领子遮住了自己的脖子,顺带还把自己往被子里又藏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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